这周老员外为和县大户之家,辈分资格老,家中有一孙女,视为掌上明珠,很是珍爱,自然想为他寻一良夫。
可这周老员外自家为大户,自然眼界奇高,性子也倔,曾自称要为他孙女寻一大才良夫,所以,这就有了陈老每年画童考过后都会宴请画童前十,但这老头子老谋深算,自然是把榜首视作首要目标,而其他人则成了陪衬。
此时众人虽然心里嗤笑周老员外,但也期待赵清会作何反应。
赵清神色无波,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秋香,推脱道:“赵清已有未婚妻,自然是不会另寻女子。”
纵然如此,周老员外却是不饶,看了一眼秋香,又道:“当代才子多风流往事,自然三妻四妾也是平常,我那孙女知书达理,对书画也略有钻研,自然是不同于‘普通女子’。”
赵清脸色微变,暗道这周老员外真是死缠烂打,倚老卖老,若不是怕不太礼貌,赵清早已告辞走人。
这周老员外明显话中带刺,那意思便是他孙女不是普通女子,而秋香便是普通女子,却是一点不顾及秋香感受,感受到秋香神色的变化,赵清桌下抓住秋香小手,少女侧头看了一眼少年面庞,当下面色好转。
“周老员外孙女自然不是‘普通女子’,赵清只是一介画生,家境贫寒,却是不敢高攀,我与秋香自小订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她虽只是普通女子,可无论贫穷富贵,她也不离不弃,敢问这般情谊节操,那‘普通女子’又有吗?”
见到对方奚落秋香,赵清自然是不再客气,直接道出他与秋香自小之情,那意思便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周老员外人老成精,自然是听出这其中所含之意,可他这几年屡遭拒绝自然是练成那厚实脸皮,脸色无变化,双眼却看似不经意的在赵清身上扫了几眼,暗道这少年伶牙俐齿,今日算盘自是落空了。
可他何许人也,算盘打得自然多,当即退而求其次,笑道:“既然赵榜首专情不二,强扭的瓜不甜,此事便到此为止,老夫也不强求,不过今日既然众多才子聚集,不如现场弄个比画大会吧,胜者之画便可挂于醉月楼以供人观赏,扬在座各位大才子的文名,如何?”
听到此话,赵清心里嗤笑——这周老员外又打着何种算盘?
而众人心里嗤笑——这话听着毫无毛病,可在场很多人都知道,这醉月楼背后东家便是这周老员外,胜者画归醉月楼?这老东西的如意算盘当真打得响亮,还想空手套白狼?
喝了一口小酒,朝玉刚心里嗤笑——赵清愿比才有鬼了。
果然,除了在场多人不同意,赵清也是当场拒绝道:“我等追求画道之途,当修生养性,怎能拿出来做炫耀争名之用呢。”
饶是周老员外人老脸皮堪比城墙转角,此时也是有些尴尬,脸上皱纹像那干树皮一般干笑道:“你们在此饮酒畅谈,老夫去找那倾城姑娘去了。”
见那周老员外遁走,赵清暗暗叹了口气——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套路如阵,一层接一层,还真要小心应对。
而周老员外刚出门,便有一位老者笑道:“这周老员外还当真老当益壮,如此年纪,还惦记着求乳寻花,也不怕成了那胯下之魂,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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