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照片,毫不在乎的开口,道:“去吧。”
别人可能没有发现他的异动,但是在看到那照片的时候,他明显腿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他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但是却还有遮掩不住那份害怕。
“给!”她将水递给了他,然后让人将他带着了出去。
她知道这么下去,他绝对不会说的,不过她倒是想看看等这个女人来,他还能撑得住的吗?
大阪川走路有些困难。
苏离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猜测应该没错。
“诸飞,你去延绥走一趟,带这个女孩子回来。”她将那张照片递给了他。
她在想要是这个女孩子真的和他有关系的话,那表明他们的调查方向并没有问题。
诸飞虽然很奇怪,但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微微点了点头。
等回到燕京的上官宴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医院,等看到医院里的众人,他身体一个踉跄,眼里满是悲凉,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闽荣蔚看着他有些不忍心,轻声开口,道:“你节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向着病房走去,只是病房早已经空了。
他眼里满是狰狞,那泪水不断的落下。“我爸呢?你说话啊!”他抓着闽荣蔚的衣领不断的摇晃着。
闽荣蔚知道他现在难受,低着头。
“爹地!”两个小家伙也红着眼眶站在了那里。
“告诉爹地,你爷爷呢?”他嘴唇颤抖着。
“够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一道带着不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安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医院,他是今天知道上官恒离开的消息,所以第一时间赶来了。
上官宴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
安怀知道他难受,微微叹口气,终究不忍心,将他扶了起来。
“走吧,和我去看看你爸!”安怀和他一起向着太平房走去。
进去之后,看着那一块白布盖着的人,嘴唇颤抖的厉害,手也是,好像有什么千斤重的东西压的他抬不起手,良久之后,他这才掀开了那白布。
看着父亲的面孔,他的泪水滚落在他的脸上。
上官宴就这么噗通一声跪在了哪里,声音有些遮掩不住的痛苦。
“爸,儿子不孝!”他的话哪怕是安怀这个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人都有些忍不住热了眼眶。
他看了一会,拖着有些疲倦的身体走了出去。
上官宴在太平房跪着,看着他的面容,这些年他们父子两到底有多不容,没有人知道,为了维护母亲在他心目之中的形象,他不惜他恨他。
“爸,你为什么不等等我,你在看我一眼啊!”他的声音喃喃的在太平房之内传来。
“走吧!”闽荣蔚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么折磨自己,他已经在太平房跪了很久了,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两个小家伙就站在一边。
上官宴知道这已经是事实了,让父亲早点入土为安才是好的。
“剩下的交给你了。”上官宴看着闽荣蔚道。
“恩,我知道了。”他轻声说了一句。
夜里的时候,上官宴从闽荣蔚手里接过了那骨灰盒。
在上官恒离开的第三天,也是下葬的日子,天色有些阴沉,燕京下起了细雨,在公墓之中,上官宴一身黑色西装,两个小家伙也都是一身黑色,他们并没有举办葬礼,只是很安静的将他和母亲埋在了一起。
来的人不少,还有不少是他曾经的战友。
众人离开公墓之后,上官宴在雨地里站了很久。
在两个小家伙的却说下,他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老宅,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心里的思念和悲凉更加加重了不少,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爹地你吃点东西吧!”秋水捧着热粥走在了上官宴的面前。
他从她手里接过热粥,并没有什么胃口,可还是勉强的吃了一些。
“你们两个快去休息吧!”上官宴声音沙哑的快要发不出声音了。
秋水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看到忘川示意,只能离开。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他这才上楼,推开了父亲的房间。
房间很普通,里面并没有什么摆设,只是那个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梳妆台还在,他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坐在那里。
他躺在床上,神色呆木的看着天花板。
一宿未免,他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之中全是父亲的模样。
梦雪第二天一早带着早餐过来,她知道表哥现在肯定很难过。
两个小家伙已经穿戴整齐了,梦雪让他们先吃东西,然后让司机送他们去了学校,这才去了舅舅的房间,她知道他此时肯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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