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子宣林子宣签署文件的手一顿,总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深邃眼眸满是难以置信,他震惊的看着ATA,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ATA吞了吞口水,每个字都说的极为艰难,小心翼翼的说,“夫人将您告上了法庭,她以您从来没有履行过丈夫和父亲的义务为由,申请结束这段婚姻,并且向您索要孩子的抚养权。”
林子宣瞪着ATA,仿佛ATA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能把他杀了一样,很是骇人,等林子宣恢复常态的时候ATA的后背已经汗湿了。林子宣坐在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从上到下的银灰色让整个空间看起来干练利索,同时散发着城市的冰冷味道,林子宣一身孤寂的黑坐在一片银灰里,背部挺得笔直,深沉的黑眸透过ATA看向遥不可及的远方。
这一刻,这个男人心里的心冷要高于愤怒。
林子宣挥了挥手示意ATA退下去,在办公室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林子宣脱力一般的瘫软在老板椅上,俊美的脸庞上是前所未有的疲倦和失落。他伸手把头发向后撸了一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左手食指曲起在大腿上有规律的点动着,一双黑黢黢的眼睛宛若滔天狂澜,波澜壮阔,汹涌澎湃。没有边际的天空倒影在这样一双眼睛里,宛若蓝天不小心坠落海底,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席卷天地。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贝明娜无法理解林子宣所担心的事情,林子宣无法明白贝明娜所在乎的东西,不对称的爱情注定会走向歧路,而走向歧路是为了找到正确的轨迹。
林子宣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给贝明娜打一个电话,他不想和贝明娜像仇人一样的站在被告和原告席,绞尽心思的针锋相对,去挣,去抢,就算走到那一步,林子宣也不会让贝明娜离开他。林子宣离不开贝明娜。
号码拨通了很久那边的人仍然没有接听,林子宣不间歇的打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贝明娜不甚其扰。
“有事?”贝明娜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冷漠。
“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林子宣端详着桌子上贝明娜五年前的照片,还是贝明娜上次看到的那张沙滩照,笼罩在阳光里的贝明娜不见而今浑身的阴霾。
“不一定,”贝明娜说,“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更乐意撤诉。”
“我们谈谈吧?”林子宣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从高处俯视市,这是林子宣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林子宣会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掌控权,可以掌控一切他想掌控的人和物。
“我们该好好谈谈,我在小别墅等你。”说完,贝明娜就雷厉风行的挂了电话,俨然不容置疑的女强人作风。贝明娜好像从来没有如此强硬的对待过林子宣,哪怕贝明娜刚和林子宣重逢,她也没有如此明显的对林子宣展露出敌意。
这种敌意就像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有谁会想到,这样冷漠谈判的两人深爱彼此入骨,从前、现在、包括将来。
林子宣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又重重呼出,浓郁的白烟模糊了林子宣俊美的轮廓,鹰眸危险的半眯着,如同蛰伏在丛林伺机而动的猎豹。林子宣走到办公桌旁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拨通内线,低沉的声音带着帝王般不可违逆的霸道,“一分钟之内到我办公室。”
四十三秒之后ATA敲响了林子宣办公室的门,林子宣将一摞文件递给ATA交代道,“这些下班前处理掉,下午的会议挪到明天。”
ATA连忙接过林子宣手里的文件,频频点头,“好的。”
林子宣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往外走,走到玻璃门边的时候林子宣顿了顿,神情冷峻的说,“今天的案子,尽早找到专业的律师受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胜诉,婚不能离,孩子我也要,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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