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情,林暖也许还能礼貌性的坐会儿,可现在知道了,她感觉如坐针毡,没等高明说什么,她忽然就站了起来,挺牵强的朝高明笑了笑,“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刚想起来,我朋友夏雪找我有点儿急事,我先走了,改天再聊。”
高明还没坐热乎,被林暖突然的举动惊了下。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林暖,很温和的笑了:“改天是哪天?”
林暖这身子刚转了一半,听到这句,心里有点儿不爽,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可倒好,还跟自己杠上了。
她索性回过身,笑吟吟的道:“到时候我给高先生打电话。”
打不打的就在自己了。
高明的眼神比较利,有着生意人的精明与锐气,在这个世态日渐炎凉的社会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又有什么样的事情看不透?他淡笑着点了点头:“好的,那就改天见。”
林暖本以为他会再蹦出些什么让人难堪的话语,没想到这么痛快的说再见,她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麻溜赶紧的往外走,就怕再不走,会被利鬼给缠上了。
林暖心情有些低落的上车,打开车上的音乐,盯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夜景,慢慢开车前行。近七点的街上,车流拥挤,川流不息。
经过路边巨大的广告牌,她放慢车速,视线从牌子上一略而过。精致美丽的女明星,美艳不可方物,仿佛世界尽在她的手中。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宁愿辛苦地奢侈着,也不愿懒惰的贫穷着。可自己呢?林暖用手轻轻抚了抚额头,充其量算是活着。
相亲过后,还要应付一系列的事情,大姨和老妈铁定会穷追猛问,只要是不成功,就会见天的分析,分析失败的原因,分析下次相亲应该注意什么,那感觉就象自己是一件商品,她们就怕砸在手里,天天挖空心思的往外推销。
这种感觉特别不妙,林暖对于婚姻的排斥感更加强烈,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坚决不结,不管大姨和老妈怎么努力,她决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拒绝,自己的人生不能握在她们手里,她不想依附男人而活。
父亲林广路,充其量就是个小老板,不说多有钱,也就是刚吃饱奔小康的地步,就这水平,还不安份的来了个“家外有家”。想想那些腰缠万贯的大老板,钱多得没处花,各色美女不要命的往上扑,那身体能安份得了?
男人是饿狼,期待饿狼抵制肉的诱惑?
悬!
那些个穷得叮当响的男人,倒是安分守己,主要是他们没有花心的能力和资本啊。嫁了这种人,吃了上顿愁下顿,仅喊两句爱情口号就幸福了?
幸福不是说给人看的,而是自己切身去感受的东西。个中滋味,身在其中才知甘苦。
不结婚当小三好吗?爸爸每次来看妈妈,接个电话都象做贼似的。林暖想喊声“爸爸”还得偷偷看看周边环境,就怕被父亲相熟的朋友发现。
“偷”来的东西永远无法光明正大。
林暖没有把车送回大姨家,送过去,岂不是上赶着让大姨数落。她可不想把自己往枪口上送。到了自己租房的楼下,她锁了车门往楼上走,走了几步,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摁了关机。
相亲这么早结束了,高明只要把信息传达给大姨,那大姨立马会打给老妈,老妈紧接着就会把电话追到自己这里来,这是一条龙的链条关系。能阻止这个结果的,就只有关机这一种方法了。
开锁进门,林暖边换鞋边将包搭在鞋架上,扭头一看,嗬,夏雪正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电视呢,那姿势,标准的“葛优躺”。
林暖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沙发旁坐下,右手准确的去挠夏雪的胳肢窝。
夏雪咯咯笑着坐起来,身子边缩边去推林暖的手,“你这缺德鬼,回来就给我找麻烦。”她坐直身子,用遥控器将电视声音关小,兴致勃勃的问:“怎么样,今晚这大叔有看头吗?”
林暖举起双手,翻了翻白眼,“打住哈,关于这个大叔的事情,从现在起翻篇了,以后绝口不提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