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坐在房间,有些无聊地看着屋顶。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二个小女子给坑了,一坑就坑到县衙,真是阴沟里翻了船,那个林小姐是沈府的人,就是捕头看到也毕恭毕敬,真要对付自己,也就是一句话事。
不明智啊,孔大圣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在不是养,还是得罪,现在想想,冲动就是魔鬼,自己得了银子不跑,拼命损人家,真是脑子进了水。
一直留在河下的原因很简单,这里安定繁华,风景优美,想好好游玩一下,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人好相处,也打点了关系,没人再查户籍的问题,再换另一处,也没钱打点,说不定被人抓走去做苦役,所以就一动不如一静。
沈文咬牙切齿地想道:有机会出去,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小娘皮。
“沈公子,大老爷要见你,走吧。”正在思索间,一个衙役走进来,开口说道。
县令大人要见自己?
沈文楞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起身,乖乖跟在衙役后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过听这衙役的语气,还客着二分客气,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要是风向不对,估计这些油滑凶狠的胥吏,早就对自己动手了,突然间,沈文脑中一个激灵:难道是那本族谱的原因?
山阳县衙不大,还没等沈文想明白怎么回事,衙役已带他进到一间偏厅,那衙役回复命令道:“禀大老爷,沈文带到。”
朱县令点点头:“好,你先退下。”
“小的见过大人。”沈文没法,只好再次向朱县令行礼。
“沈公子,这里不是公堂,不必多礼,起来吧。”朱县令和颜悦地说。
“谢大人。”
等沈文起来后,这才发现,除了朱县令,厢房内还不少人,地位最高的,应是一位白色苍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老妇人的身边有四个丫环伺候,在老妇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身穿一套白色的襕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朱县令看了沈文一眼,小声吩咐道:“上面这位,是于老安人,一会老安人问你话,要老实作答,明白没有?”
老安人?这是有品阶的朝廷命妇啊,沈文想不明白就是一件小小的案件,竟然惊动一位命妇,想归想,嘴里还是连忙答应。
“老安人,伯礼兄,朱某还有事,就先失陪了。”交待完,朱县令很有礼貌地和堂上坐着的老妇人告别。
老妇人轻轻点点头,算是回应,而那富态的中年男子,则是拱手谢道:“大人慢行。”
朱县令走出偏厅,还顺便给掩上了门,这让沈文看到有些惊讶:这老安人很牛啊,都说县官不如现管,堂堂县令大人,他们明显不放在眼内。
等朱县令走后,老太太向富态胖子点点头,那个叫伯礼兄的人走到沈文面,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姓沈,单名一个文字。”
“令尊是?”
沈文知道,令尊就是自家老子,为了自己小命,早就把族谱上的资料记熟,闻言马上说:“亡父沈念河。”
“听说你是淞江府人,为何流落至此?”
“倭寇犯境,全村被杀,亡父死前说河下多族人,让我到这里看看,所以就在这里落脚。”
富态胖子点点头,从衣袖里拿出一本书籍,轻轻递在沈文面前,脸色又和谒了几分,柔声地说:“小兄弟,你看看这本族谱是不是你的?”
自己收的那本族谱封面有一团墨,沈文一看就认出来,吃惊地说:“这,这不是被衙差搜去的族谱吗,怎么到你这里?”
这本旧族谱可以说提沈文的“身份证”,以后弄个正规身份就靠它了,沈文看到,当场大吃一惊,被朱县令搜去去证物的族谱,怎么落到这胖子手上?
富态胖子还没有说话,那老太太一脸激动地说:“果然是我沈氏的子侄,真是可怜的孩子。”
沈氏的子侄?自家人?
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沈文一脸迷糊的样子,富态胖子轻轻拍了拍沈文的肩膀说:“小兄弟,介绍一下,本人姓沈,单名一个坊字,家父沈炜,祖父叫沈蕙,曾祖父叫沈澄,这下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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