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正色道:“你要我留下也好,只是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动手动脚的,我不是你的那些个红颜知己!我只是你的盟友,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子珀破涕为笑,道:“只要能见到你,便是和你说说话就好,我以后再也不敢在你面前造次。”
丹阳回到书案前坐下,道:“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你的风流史,还是另有别的事情?”
子珀站到案前,道:“我今日本是来向你炫耀一下我的计划圆满成功,却不想被你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让我从头冷到了脚底!”
“是啊!你刚才是说过什么计划,只是我也是个女子,我看到利用女子的男子心底不由得生气,也没有好好听一听你的计划,现在你就好好说一说你的计划吧!”丹阳道。
“我心里想着那江辑虽然答应我们帮忙打败江家,可这个人与江家牵连不是一日两日,说不定还是江家设下的圈套,所以我才拉拢文家,只要文家能为我所用,我们便不怕江辑会搞什么鬼,如今文家已经是我的岳家,打倒江家已经不成问题,只是我怕日后文家会成为另外一个江家,而我忙了半日,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我想要找一位世外高人,此人最好便同周时的姜太公,或者是先齐的管仲、汉时的张良一样,能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要是能找到这样一位高人,那我便如虎添冀,不怕我的霸业不成了!”
子珀说着,脸上生出一种意气风发的光泽来,丹阳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高杨,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踌躇满志,好似谈笑间便掌握了乾坤!那种气势令人折服!
可惜昔日的少年,如今却不知道在那里!
看到丹阳微微发怔,子珀有些受伤的道:“羽姑娘,你到底在听我说话没有?”
丹阳回过神来,忙道:“我在听啊!你说要找一位高人吗,我听到了,不过我不曾听过哪里有这样一位高人,也不能帮你。”
子珀道:“我的恩师当年曾经告诉过我,说他在湘阳都城的文友会上曾经见过一个人,此人那时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文采婓然,可惜因性情耿直,得罪了江家的人,是以当年没有得了举荐,此后此人便没有了消息,恩师对我说,他与此人畅谈了三天三夜,深为叹服,此人不但文采好,便是对韬略也有自家独有的见解,称赞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如果有人得到此人的辅佐,漫说是这小小的湘国,便是整个天下也如同囊中取物!”
丹阳忙道:“天下真有这样的人才?你的恩师可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子珀一摆手,道:“难就难在这里,我的恩师只知道他叫张麒,字子言,是大湘最南面的青山之人,却不知道他的下落,我恩师是五年前见过此人,事隔五年,不知道他会不会呆在家中,或许他不甘寂寞,早已经投到他国去了也说不定。”
“那也要去找啊!”丹阳急道:“难得这样一个人才!”
子珀道:“我也曾派人找过,却是毫无消息,所以,今天我才来求你,你如今在外,行动方便,也不引人注目,所以我拜托你去为我找到这位高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丹阳道:“这有什么难得,要说找人,你还真是找对人了,我羽家别的本事没有,只是这消息却是最灵通的,只要这个人还在世上,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确如丹阳所言,蔷薇山庄的人马没过三日,便找到了这位避世隐居的高人,只是此人此时避世绝俗,不想再参与争斗,是以不愿出山。
得到这个消息,丹阳又喜又愁,喜得是得到了这位高人的息,愁得是这位高人不愿出山,这可如何是好?
子珀想要学刘皇叔三顾茅庐,可是他身边眼线众多,脱身不得,是以丹阳便自告奋勇,到青山去找这位传说中的高人。
从湘阳往南,一路走水路甚是便利,十日光景,丹阳等人便到了青山。
丹阳下船,迎面一片桃花香气扑面而来,她猛然惊觉,如今已经是早春二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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