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龄,可是剪年比徐婧的职位高,平日表现得也比徐婧成熟得多,所以徐婧一直都很听剪年的话,现在剪年这样讲,徐婧便也不再追问了。
剪年那天晚上睡得不太好,主要是江月那个吻闹的,她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安生,最后好容易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了,又开始做梦。
梦里,剪年身在一家医院里面,周围弥漫的消毒水味道和白色的墙壁让她感到很慌乱,她在跟医生纠缠,让医生抽她的血。
医生一直在温柔的安抚剪年,让她先要冷静下来,一切都在按着程序进行中,伤患也正在全力抢救着。
剪年听到“抢救”两个字,一下就哭了出来说:“他流了那么多血,肯定很需要血的,医生你就抽我的吧,抽我的吧。”
医生打量了剪年一眼说:“这位家属,请你不要闹了,伤患现在还在抢救中,如果需要家属献血的话我们会通知的。”
剪年眼见医生就要挣脱她离开了,急得拿起医生桌上的美工刀,一刀就切开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管,血喷溅而出,流了她半身,她哭得很凄切的说:“医生,我知道我太瘦了,不适合献血,可是这血已经流的哗啦哗啦的了,你不抽也是浪费啊。”
医生眼角抽抽的说:“可是你的血型和伤患的不一样啊。”
剪年“嗷”的惊叫了一声,猛的被吓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左手腕,她惊魂未定的想着:“我的妈呀,一刀就割下去了啊……”
徐婧被剪年闹醒了,侧身对着她说:“怎么了?做恶梦了?”
剪年刚才在梦里太激动了,也不知道她本人是不是也挣扎得厉害,现在一脑门子的汗,她喘息着说:“没事,没事,我想上厕所而已,你睡吧。”
剪年到洗手间里擦了汗,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她就嗤笑了起来:“我在梦里也挺自恋的嘛,还太瘦不能献血呢,就我这身板,医生抽个800CC,想必也是不会感到怜惜的吧。”
剪年吐槽过自己以后,站在洗手间里想了半晌,她那么激动,甚至不惜割腕都要抢救的那个人,是谁呢?
一双忧郁的眼睛,清晰的浮现在剪年的脑海里。
剪年赶忙对着地上“呸呸呸”了三声说:“大吉大利,梦是反的,出入平安。”
第二天,江月出现的时候唇上那一点奇特的伤痕就引起了阿姨们的注意,大家都在问他是怎么伤到那里的,就算是吃东西也不可能咬到上嘴唇啊。
江月沉思了一瞬说:“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抵抗力下降,起疱疹了。”
剪年听见了,在心中低估了一声:“活该!”
阿姨们想着今天就是泰国游的最后一天了,赶紧的抓住机会推销她们身边的女孩子给江月才是正经事。
江月一看阿姨们蓄势待发的架势,吓得都不敢往车厢后面走,直接坐到徐婧的身边去了。
阿姨们这下就看不懂了,徐婧有男朋友了啊,江月干嘛还要主动接近她啊?
江月的身份徐婧是知道的,她客气的唤道:“江总,您就坐这个位置吗?”
江月礼貌的询问道:“会妨碍到你吗?”
徐婧赶忙道:“不会,只是我一路上都需要做讲解什么的,不知道会不会吵到您休息啊。”
“没事,我在车上不睡觉。”
“好的。”
虽说徐婧和男朋友的感情很稳定,互相都是很忠贞的,可江月是一个帅到就连穿上全世界最俗气花纹的沙滩服都掩盖不住光芒的人,怎能不让徐婧脸红心跳,小鹿乱撞呢。
车行了一会儿,徐婧的行程讲解也告一段落了,她坐下来以后,江月便主动的与她随意攀谈了起来,先是赞赏了她一路上的服务都很细致周到,后是关心了她的工作,累不累。
徐婧渐渐的都不敢再看江月了,她真怕再和他对视几眼就会爱上他。
江月见开头的铺垫做得也差不多了,便状似随意的问起徐婧和剪年的关系。
徐婧已经完全被江月驯服了,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状态,徐婧从剪年的近况说到剪年最早进公司的时候,她对剪年的印象。
江月一路听下来也算是摸清了剪年这两年在公司的发展路程,真的很不容易,就连旁观者都觉得她的工作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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