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端着蛋糕退出来的时候看到江月出现在这里,不免默默的打量起来。
都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古人诚不我欺。
江月那一张脸,无论何时何地都具有很高的辨识度,有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
他穿一身帅气西装,捧一束蓝白色鸢尾花,那花安静的躺在雪白的花盒里。
这长相,这品味,也是没谁了。
刚才徐婧是唯一和江月打过招呼的人,待到稍微走远一点了,大家忙不迭的问徐婧,那位大帅哥到底是什么身份。
徐婧只是简单的说起江月是浩瀚的一个高管,大家便炸开了锅:“跟我们公司合作的客户里居然还有颜值这么高的人啊?我还以为都是些中年发福的胖大叔呢!”
“和客户谈恋爱,嘿嘿,新技能get啊!”
“咱们‘视界一枝花’终于也有人追了!我就说嘛,剪年长得那么漂亮,男人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没人追呢,这下可算是出现勇者了。”
“你才是瞎子呢,公司里一直都有人对剪年有好感,她看不上而已。”
“我们公司里的人啊?不管是哪个汉子和刚才那位江总比起来都是不够看的啊,这胜负也太明显了。”
人群散去以后,剪年望着江月和他手上的花,呆愣愣的站着,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鸢尾花,爱的使者。
这是剪年极为喜欢的一种花,她喜欢它像鸟儿振翅一般的花朵,喜欢它绚丽的颜色,喜欢它曾出现在很多的日剧和动画片里,招招摇摇的,开出一个烂漫的春天。
当年,剪年还很天真烂漫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迷上过研究星座和幸运花,她曾兴致勃勃的说:“孟君,我的幸运花是蓝白色鸢尾花耶!”
孟君哪里知道什么是“幸运花”什么是“蓝白色鸢尾花”,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剪年,她便很认真的解释说:“据说在生日当天用幸运花来打扮自己,就能获得幸福哦!”
可惜剪年当初都没能和孟君度过一个生日,他就已经出国了,这让剪年后来对自己生日的时候会收到什么样的花这件事,一点也不期待了。
孟君将花束放在剪年的桌子上笑道:“生日快乐。”
剪年望着蓝白色鸢尾花的花瓣上金橙色的花纹,忽然就想起梅特林克的戏剧《青鸟》来,人们不远千万里去寻找的代表幸福的青鸟,其实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时隔这么久,江月还能记起剪年曾经和他闲聊时的对话,更加记得剪年的生日,这说明,只要是他愿意记住的事,无论过去多久,他都会记得。
以前谢泽和江翙都给剪年送过花,玫瑰花是最常收到的品种,江翙要浪漫一些,花样也多,但凡是花店里能买到的他都送过。
这却是剪年这一生,第一次在生日的时候收到鸢尾花。
鸢尾花的花期很短,现在也已经早就过了它的花期了,剪年不知道这束花江月是从哪里弄来的,她不准备深究。
有些事情,最好不知道,那就可以装作这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礼物,并没有更深层次的心意在里面。
剪年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轻松的将花收了过来,顺手摆放在办公桌的角落里了。
她和江月道谢:“谢谢,花很漂亮,放在这里正好,整个办公室里都是香的。”
这话就疏离得厉害了。
剪年故意不去关心江月为何记得她的生日,又为何特意来送花给她的事,只继续说:“既然来了,晚上就一起吃饭吧。我叫上朋友们一起,庆祝我又年轻了一岁。”
剪年收拾好包包,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径自当先走在前面。
江月轻唤了一声:“年年。”
剪年回头,江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来,摊开。
一枚小小的月亮躺在江月的手心里,薄蓝色的月牙被嵌在白金色的藤蔓里,就像月过树梢的刹那,留在世间的一抹冷影清辉。
江月说:“生日礼物,我帮你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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