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年略微惊讶的望着江翙,很紧张的说:“我,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不要跟他说起这件事。”
江翙更加不解了,问道:“为什么?”
剪年嗫嚅着说:“他前几个月才刚刚结束学业回来工作吧?虽然不知道他的薪水待遇怎么样,可是我要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想他为难。”
江翙闻言,“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剪年茫然的望着他,他却像是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竟然越想越好笑,最后抑制不住的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剪年满脑袋的问号,她并没有说什么搞笑的话吧?
江翙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绷住表情,却还是忍不住嘴角往上翘的说:“年年,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啊。”
剪年“呃”了一声,江翙便接着说:“好吧,我也算是搞懂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半点没关心过我的资产情况,也没跟我要过钱,你现在还是这样的啊?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江月有多少钱吗?”
剪年蹙起了眉头,深深的反省着她太不重视自己男朋友资产情况的事,可是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和对方有没有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真一点都不想关心对方拥有多少财产的问题啊。
江翙缓缓与她解释道:“你不知道爸爸有多爱他,就是在他更名以后,爸爸就给他公司的股份了,他现在和我拥有一样多的股份。可是我比较能花,他比较能赚,其实我还没有他有钱呢。”
剪年当初和江翙交往的时候也只是从他的吃穿用度和他作为浩瀚的大公子这个身份推测出他是个不差钱的主,可江月毕竟不是浩瀚总裁的亲生儿子,她着实不清楚江月在江家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况且不管江月是大富大贵也好,是有为青年也好,他就是她喜欢的江月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其他的那些身外之物,只是为他锦上添花罢了。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浩瀚的总裁竟会那么宠江月,股份这东西岂是轻易会给的,更遑论直接和大公子拿到一样多了,那江月还真的是很有钱,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毕业以后到老爸的公司历练,每个月就只能靠发薪水度日的“富家少爷锤炼记”。
剪年这下终于知道她不想为难江月却来求助于江翙其实是一件这么可笑的事,她此刻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
江翙见她避开他的目光,略低着头,马上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你早晚也会知道的,并不是为了让你为难才说的。
我很想见你,也很想帮你,但是我不可以……”
剪年完全明白江翙想说什么,于是接话道:“江翙哥哥,你想说的我都懂,这件事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江翙几乎是秒答道:“没有,你的要求从来都不会让我感到为难,真的,只是这件事应该由比我更合适的人来做。”
其实江翙最想说的是:“我为难的,从来都是你对我没有任何要求。”
可是这句话,他早已经失去了说出口的资格。
江翙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剪年只要身上带着“江月的女朋友”这个标志,他就应该尽量和她保持距离,就算心想靠近,理智也会告诉他,不可以。
就算他恨不得全世界能帮剪年的唯有他一个人,可这件事确实还轮不到他来出头。
江翙是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懂得,曾经那些对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们的感受。她们在分手的时候总会狠狠的对他说:“你会有报应的!真希望有一天,你也尝试一下被人甩掉的滋味。”
他知道,这报应终于应验了。
江翙不仅不能在剪年需要他的时候伸出援手,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最爱的两个人在一起,而且是在一起一辈子那么长,多么残酷的报应。
江翙那天回家的时候就遇到了江月,他的身上沾了一点灰尘,这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已经是很严重的事了,于是江翙问道:“你这是在哪个洞里钻了一下吗?”
江月闻言看了眼自己后背上的灰尘说:“我去老房子里找东西了,没找到。那房子常年没人住,墙皮破得厉害,我想把那里收拾出来,再重新装修一下搬进去住。”
江翙奇怪道:“怎么突然想要搬去那里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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