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早就听到门外有嘀嘀咕咕的声音。
“嘿嘿,你知道吗?贾怀仁,就咱城隍爷的那个不孝子孙。”
“知道知道,是不是长得獐头鼠目的那个。他怎么了?”
“敢情你还不知道哇,他呀,出柜啦!”
“有这回事?这长成这样还能出柜,哪个眼睛长屁股的呀?”
另一个声音:“不对吧,我听到的是他被甩了呀?”
……
我冷着脸,从招待所的后门出去,朝望乡台走去,一路上遮遮掩掩,生怕被人认出来。
到了望乡台,只见葛爷坐在那条长板凳上啪嗒啪嗒地抽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旱烟,赤着脚丫子,一只脚轻轻放在趴着的大黄狗背上,另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好不悠闲自在。大黄狗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眯起了眼睛。
葛爷这才注意到我,乐呵呵地挥了挥手:“小子,听说你和那个兔崽子那个什么来着……噢,搞基来着!”
我苦笑一声:“葛爷您老就别瞎参和了,我这房子还没着落,心塞着呢。”
“不急不急,阳间不得准备嘛,准备也得时间嘛。对吧!”
……
再有一天,招待所就得把我赶出去了,可是房子的事情还是没动静。无计可施的我只能再次求救葛爷。
葛爷带着我来到望乡台上,给我灌了一肚子不知道什么药水,指了指望乡台的栏杆:“跳下去!”
这望乡台周边可都是刀山剑树啊。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跳!”
正当我誓死不从时,一声暴喝从我身后响起:“让你跳你就跳呗!叽叽歪歪的。”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推力将我直接送了出去。
“贾怀仁,你大爷的……”
一阵眩晕过后,我发现自己正漂浮在地板上,周围的环境竟然还有点眼熟。
这不是我家附近的公共厕所吗?我还阳了?
正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葛爷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你不是要房子吗?赶紧回家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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