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老人,关定和王婕妤他们心里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琊残璩伤
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这个人,当然就是——“十方君子”温如玉。
他本是王三太爷的干儿子,也是王三太爷的左右心腹和得力干将,可是,在这种最为紧要的关头,他却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呢?
珠帘后的宝座下,还有条不知通向何处的秘道,刚才替王三太爷说话的人,一定已从这条秘道中溜走了。
这个人,是不是温如玉?
他又逃到哪里去了呢?
护花老人道:“不管他逃到哪里去,都一定逃不了的。”
关定道:“我们就算要追,也绝不能走这条秘道!”
王婕妤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关定道:“以他的阴险和深沉,手段之毒辣可怕,一定会在秘道中留下极厉害的埋伏。”
护花老人毕竟老谋深算,似笑非笑地道:“这一次,我们绝不能再因为激动而误了所有大事。”
张沧澜和种无忌一听说“埋伏”二字,面上立马双双色变,不禁齐声喝道:“大家赶紧走,此地绝对不宜久留!”
众人一听之下,顿觉有理。
大家都同意这一点,每个人都在等着王子安的决定。
只有关定、张沧澜和种无忌没有等,他们不愿再等,也不能再等。
众人方冲出三四十丈,但闻“轰隆”一声巨响,旋即溅起漫天埃尘,樯橹灰飞烟灭,金碧辉煌的的皇宫,转眼便化作一团废墟。
王子安惊魂甫定,喃喃着道:“好歹毒的用心,好毒辣的手段!幸好张兄弟和种兄弟够机敏伶俐,不然大家恐怕真的就要一同葬生此处了。”
张沧澜道:“在密道中安放火硝炸药,妄图送自己的对手一同上西天的,温如玉并不是第一个。”
种无忌立马抢着道:“当然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关定步伐不懈,又自冲了出去,王婕妤在后面追着他问道:“你想去哪里?又去干什么呢?”
关定挥舞着手里的青龙偃月刀,恨恨地道:“去干掉一个人,砍下他的脑袋来。”
王婕妤道:“去干掉一个人?砍下谁的脑袋来?”
关定道:“一个总是躲在面具后面、鬼鬼祟祟、见不得光的人。”
王婕妤的眼睛里发出光,又道:“你认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温如玉?”
关定道:“是的,那个真命天子,也很可能就是他。”
晴,外面有光,金色的光,太阳的光芒。
张沧澜和种无忌一言不发,也跟着关定冲了出去。
太阳已偏西,夕阳的柔光,斜照柳梢,再反射到那张黄金铸就的面具上。
王婕妤道:“你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他?”
“是的。”关定很有信心地答道:“除了温如玉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王子安又没有反应了。
难道他的心里,又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抑或是他的心里,此时又有所不忍了?
让人兴奋的事情,虽然通常都会令人疲倦,却还比不上往事、年华和悲伤。
往事,不堪回头。
追忆,似水年华。
悲伤,逆流成河。
一种真正的悲伤,非但能令人心神瞬时麻痹,而且还能令人的肉t%1D0陡然崩溃,那么,年华和悲伤呢?
无边无际,不可遏制的愤怒呢?
却能令人振奋。
关定冲出来,瞪着眼前的真命天子,恨恨地道:“你居然还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走?”
天子道:“我又为什么要走呢?”
关定道:“因为你做的事情,你做的那些好事情。”
利用王三太爷的尸体,霸占忘忧崖,号令群君子。
你不愿他们兄弟相见,施毒暗算王子安老前辈。
为了摧毁群君子的下一代,不择手段,假借祭奠太阳之名,利用年轻人反叛的心理,让他们耽于y?n y?,不惜步涉邪恶,残害自身,最终身首异处……
这些事情,关定根本不必说出来,因为这位真命天子的使者根本就不予否认。
关定道:“你,无疑也是个天才,这些事情,你做得也很成功,只可惜,王子安老前辈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死,我也没有死,我的朋友兄弟们,也还没有死。”
天子道:“王子安没有死,是他的运气,你和你的兄弟朋友们都没有死,则是我的运气。”
关定道:“是你的运气?你的什么运气?好运还是厄运?”
天子道:“王子安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情人,杜韦娘那臭女人,却是的。”
杜韦娘就在他身后,严铁歆和马大娘当然也在。
天子又道:“而且你还有关圣刀,有个忠肝义胆、拳头和剑法都不算很差的兄弟,还有个会用软剑的朋友‘辣手摧花’种无忌。现在的‘踏雪无痕’王子安,却已只剩下半条命了。”
关定道:“你要我杀了他,换回杜韦娘和严铁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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