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将药上好,顾欣悦并没有急着包扎,而是将他的脚小心的搁在火炕边缘。
想了想,又拿了个小抱枕垫在了下面。
这种创伤是不能包裹住的,最好是保持干净,接触空气,才能自然愈合得好,而冻疮最怕热,一热起来,就痒得难受。
再想了想,顾欣悦又将窗户给推开了些。
一丝丝的凉风吹了进来,好似头脑都清醒了一些。
然后,顾欣悦想起了一件事。
难怪青莲子说她是想害死秦齐!
那些海鲜都是发物啊!不光对伤口不好,对他的脚伤更是不好!
而且便是没有这些新伤,就他那身重伤,才一个多月的时间那里能完全好……
可不是害他嘛!
袁子苏悄然走进书房,就正好看见顾欣悦站在半开的窗户,一脸的风中凌乱。
“你!”袁子苏恨声道了一声,被顾欣悦拿着手指在唇间一竖,收了声,快步上前,将她拖离窗边,便想去关窗。
“嘘,别关,不能太暖和。”顾欣悦压住了他的手道。
袁子苏撇了一眼那挑破水泡后更显吓人的脚,哼了一声,转身拿过衣架上的大氅给她披上。
还好,因为她那激动之下便到处乱跑的毛病,他在她惯常呆的地方都放了好几件衣物。
“有事?”顾欣悦轻声道。
“嗯,纪璟来了,在前院。”袁子苏闷声道。
“纪璟?”顾欣悦有些诧异。
“是。”袁子苏简单的道了一个字。
面上却全是不屑。
他拉着何牛在外院正堂和那管事对账,正算得那管事一脑门的汗,那纪璟就那么走了进来。
正好听见那管事结结巴巴的解释一百匹不知所踪的青云纱去向,直接上前说,这事不用他管,那青云纱是他经手的,由他来对姑娘交账便是。
那般神情,真是让他看着就想揍上去。
不过看到何牛那青筋暴露的模样,他还是退了下来,先回来找顾欣悦询问一下。
虽然说顾欣悦已经将纪璟手上的东西都转了过来,但是纪璟毕竟还挂着郡主府长史之名。
而且,纪璟也知道郡主府太多东西。
要不就杀了他,要不,就不能撕破脸。
“我同你一起去。”
顾欣悦转头就见秦齐正坐了起来,忙上前道:“你别乱动!刚上的药,要敞开才行!去什么去,这种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
秦齐揉了下还有发红的眼睛,对袁子苏道:“麻烦给盆冷水给我,我洗把脸。”
袁子苏看了他一眼便往外走去。
“秦齐!”顾欣悦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
“无妨,不过这么点路,我能行的。”秦齐手一勾,将她拉到了炕边,将她被风吹散的头发给拢到了耳边,低声道:“纪璟,你若是不想杀他,有些事,便只能我去说,还有,姑娘,你不先换身衣服?”
听得他前面的话顾欣悦还在深思,再听他后面的话立时往自个身上看去。
好吧,她裙子上被溅得都是污迹,而头发亦被风吹得有些散乱。
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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