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探头一看居然是那个陈校尉,不觉沉了脸道:“陈校尉,搞清楚,谁才是统领!”
这个人,别以为带了这火炮来投诚,自己就会原谅他。
妈蛋的,逼了六年都不吭声,这次要不是因为水家这么搞他,都不知道投诚!
也不看看,现在谁才是皇帝,谁才是正主!
这样的好东西,要不是只有他的人会用,他都会拿了东西然后将他们灭口了!
抢寒家的事,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为什么只有五条船?不是说十五艘嘛?
难不成,那寒渊又藏了一手?
陈校尉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左将军,那您看呢?”
左道大手一挥道:“火炮对准寒渊,先搞沉他们的船,看那小子还能往那跑!将船靠拢过来,都靠在一起,弓箭对准那小子在的船,不用管船上的人,射死再说!”
叫完之后,人又对躺椅上一靠。
没有关系,只要弄死了寒渊,其他的船还怕找不到?
至于那个孤勇之人,这么多人,车轮战都累死他!
陈校尉眼睛闪了一下,将命令传了下去,顺便走到了火炮旁边,问自己手下道:“还有多少颗炮弹?”
“五十三颗。”手下扫了一眼旁边的篓子道。
“不要停,一定要将对方的船打沉。”陈校尉拍了下手下的肩头道:“一颗都不能留下。”
就如同王爷所说,这左道是个自私的,火炮给他,也不会上缴给皇帝,而是第一时间拿出来谋取私利。
左道想得倒是好,抢了寒渊之后,再将炮架和剩下的弹药交上去就是,又有了寒渊的钱,又能讨皇帝的好。
真是愚蠢,到时候炮弹打完,再将炮架对水里一丢,他有个毛的能上缴。
至于寒家。
寒家的财产本就不在这些船上,等寒渊和寒家主力都死在这里了,杭州自然有人会去接手那些被转移的财产。
而你左道,就等着被五皇子和西北大将军追究罪责吧。
漫天箭雨飞舞,将那四艘被袭的战船隔绝在了一边。
惨叫声中,也隔绝了秦陌寒再次借力往这边战船飞掠过去的道路。
秦陌寒抬手拉过一个士兵挡在了自己身前,长枪将周围被箭雨逼得乱窜的士兵扫落了一圈。
唇角带起了森冷的笑意。
就凭这点箭雨,便能挡住他嘛?
做梦!
头微抬,秦陌寒看了一眼天空。
碧蓝的天空上,随着几声鹰鸣,一只黑鹰和两只红鹰相伴着飞过。
而就在此时,比黑色战船的箭雨更密射程更远的箭雨夹带着历啸而来。
从岛的另外一头,在黑色战船的背后,三艘战船正顺风而来。
船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身着红色战甲的士兵。
手中长弓若血,箭光森冷。
一声长啸之下,一道高大的红色身影从那船上掠起,直扑向了最近的一艘战船。
如同秦陌寒做的一样。
手中长枪一挥而过。
那主桅杆便应声而倒。
左道嗖的一下站起了身,脸色苍白的叫道:“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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