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帮他擦拭的都是顾欣悦,甚至让顾欣悦累得那般熟睡。
那便是说,这段时间秦齐都不在。
“卫昭去找了楚瑜,询问金锁上毒物之事,楚瑜查出,那金锁出去之前,只有傅嫔的人动过,只当时并没有给与卫昭答复,而是让太医院的人,秘密前往卫府医治,后得知孩子已经被救,便又宣召卫昭,说此事蹊跷,让卫昭先隐忍不发。”
秦齐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秦陌寒,接道:“卫阁老亦是此意,既然孩子没事,此事便到此为止,不过卫昭还是私下在查。”
“是傅嫔所为嘛?”秦陌寒抿了口热水,问道。
秦齐冷笑了一下,道:“毒,是南疆密毒,人是傅嫔的人,这事其实不用再查。”
秦陌寒不觉抬头道:“傅嫔如此愚蠢?”
这么赤裸裸的对卫昭下手,就真的不怕卫昭对安国公动手?
声音未落,又顿了一下,道:“不,不是愚蠢,是傅嫔算准楚瑜不敢对她和安国公怎么样。”
“不错。”秦齐点头道:“当时安国公和宁尚书被捅出克扣甘州漠北的军饷军需,楚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安国公虽然损失了一个心腹,却没有受到一点惩罚,何况,既然是苏美人找上门来的,必然会有一些许诺。”
“镇南侯的行踪找到了吗?”秦陌寒微一沉吟,问道。
“没有。”秦齐的脸色沉凝了下来,道:“我估计,他还没有进城,只怕是在等。”
“等?”
“嗯,等这件事的后续,看看,这事后面会有怎样一个发展。”秦齐冷笑道。
“你觉得,是他一早便计划好,引欣悦出来?”秦陌寒脸上一点点的浮现出煞气,淡声道。
“也不一定,大长老对杜雪行了血誓和催眠术。”秦齐声音顿了下,道:“杜雪说,当年秦陌月带去秦州的两个好友,便是安宁公主和当年的镇南侯弟弟,也就是现在的镇南侯,秦云天进京和顾和魁一起做了楚瑜的伴读,在京城里和安宁公主私定了终身,谁知,却被楚瑜发现告知了先帝,随后,安宁公主让秦云天离开京城,再三个月后,秦云天收到了顾和魁的信,说是被先帝赐婚,已经和安宁公主成亲,只是,两人并没有同房,若是秦云天有意,愿意和安宁公主一起放弃身份远走高飞,他愿意相助。”
秦陌寒一惊,转头看向了他。
秦齐轻叹一声道:“是,秦云天和你母亲,便是被这封信骗去京城的。”
“别跟欣悦说!”秦陌寒伸手抓住了秦齐的手,急道:“千万不能跟欣悦说!”
秦齐手在他手背轻拍了一下,道:“寒哥儿,也许,这信,国公爷也是被逼的。”
秦陌寒低垂着眼眸摇了摇头,道:“不,这信,只怕真的是国公爷写的,也许,国公爷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当时,他只怕……”
否则,顾和魁就不会经常用满怀愧疚的神色看着他。
“杜雪还说了,早在他和杜白跟着秦云天在京城之时,齐家就和他们接触过,那只要不断跟外族人联姻就能破除血誓之事,亦是齐家人所说。”
秦齐淡声接道:“杜雪说,当时他并不相信,可是,他却在杜白身上发现,血誓的确对杜白没有什么效果,杜雪是杜家嫡子,母亲是暗家嫡女,但是杜白,母亲和外祖母曾外祖母都是外族之人,杜雪便相信了齐家所说。”
“而后,隐瞒了齐家之事,还有,先帝想要对秦家下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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