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大宅,警卫员发现靠近车辆之后,直接放行。
顾谦易坐在客厅沙发上,闲情逸致的品着红酒。
“回来了?”顾瑾易从楼上走下,看着疾步而进的身影,先行说道。
顾以辰点了点头,径直走向顾二少,开门见山问道:“出了什么事?”
顾谦易放下酒杯,站起身,指了指旁边的会议室,“进去再说。”
封闭的空间,有一种特别诡异的味道,顾以辰不明所以的盯着放置在桌面上的文件,眉头微蹙,“这是什么?”
顾谦易跨坐在桌上,嘴角戏谑的上扬些许,“不是你前些日子拿给大哥让他交给我的病例吗。”
“有什么问题?”
顾瑾易从书桌里拿出一个铁皮箱,放置在桌上,打开箱子,两只透明形态的液体被灯光笼罩,折射出点点银辉。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份病例,做的很完美,内行人一看就知是心衰死亡,可是稍稍注意一点就会发现很多端倪。”顾谦易晃悠着其中一只液体注射器,笑的异常邪魅,“时间不对,病灶不对,以及死亡的先兆不对。”
“什么意思?”顾以辰眉心紧蹙,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又怕知道真相一样。
“这种药是军队的禁药,当年遗落了一批,很有可能是用在了普通人身上,所以至今毫无消息。”顾瑾易解释。
“你的意思是林夫人当年是死在这种药物上?”顾以辰仰头冷笑,“你们军队的保密方式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这不能怪大哥保密不周,而是内部人员。”顾谦易放下药剂,走到他面前,言语严肃,道:“当年负责研究的其中一名医生正是享誉国内外的知名心外科专家许桀博士,而许桀似乎是陈泞的老情人。”
“……”
“自从出了那件事过后,许桀引咎辞职突然出国,好像也只是在国外开了一间小诊所,并没有过大的作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毕竟有人担责了,上面也就息事宁人。”顾瑾易道。
“他现在又回来了。”顾以辰蓦然一惊,紧紧的拽住顾瑾易的手臂,“这种药有没有全部销毁?”
顾谦易轻轻的拍过他的肩膀,勾唇一笑,“为了引蛇出洞,我们特地赶制了一批。”
“你这是在拿人命开玩笑。”顾以辰挥开他,一把抓住顾谦易的领子,目眦欲裂,“给我全部毁了。”
“不用紧张,那一批药只是普通的安眠药,注射过后第一次跟禁药的症状并无一二,所以只要他不仔细研究,绝对发现不了药物成分的差异。”
顾以辰如释重负,“你最好能保证。”
“所以,就得委屈你演好这场戏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就怕你关心则乱,现在看来告诉你还真是理智的决定,不可一世的顾三少,竟然还会担惊受怕。”顾谦易顺了顺领子,依旧带着痞性的扬着嘴角。
“我在想许桀第一个要用药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林洁钰。”顾瑾易半响开口道。
顾以辰附议,道:“林嘉承,这件事一旦捅破,陈泞必定夜不能寐,安全起见,钰钰只是个小角色,在她眼里不足畏惧,而林嘉承却是一只老虎,不得不除。”
一时之间,三人沉默。
顾谦易冷冷一哼,俯视着院子里来来回回巡视的警卫员,轻声道:“我总觉得跟你说话,有一种智商被碾压的错觉。”
“那不是我们太聪明,而是你缺根筋。”顾瑾易点燃一根香烟,漠然的吐出一口烟圈,“三弟,这种时候你得沉住气,我知道你护短心切,但要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跟顾大少玩权,那是挖坟;跟顾二少赌医,那是活埋;跟顾三少拼计,估计得打算被鞭尸了。”顾谦易轻哼。
顾以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闻了闻,再次放下,“我想有人会喜欢挑战。”
话音未落,口袋里被特别设置的铃音突兀的响起来。
顾谦易兴致盎然的探头望去,却被某人不着痕迹的避开。
电话一头,有些轻微的风声,大概是在户外,“我谈好了,你不用来接我,我坐计程车回去。”
顾以辰莞尔,“嗯。”
只是轻声的一句,林洁钰不可抑制的抬手抚了抚自己又一次滚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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