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张贴大字报？”
“是人家让我干的。”说话有点闪烁。
“谁，哪一个指使你的？”陈平原感到这个屈广全无法让人理解了，这背后得有多大的仇恨，下得了这么大的本钱。
“我不认识。”联想到屈广全居然和公安部画上等号，马长青实在不敢承认。
“这女的叫什么名字？”
“张倩。”马长青那个后悔啊，应该说不认识的，一张嘴居然秃噜了出来。
“张倩是哪里的，为什么和这个屈广全手拉手？”
马长青想说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了，“张倩是淮上县双港镇上的，她和那个屈广全在搞对象。”
“和屈广全在搞对象？”陈平原实在不喜欢这一句：“那个屈广全看样子也是双港的了，农村人就是农村人，就是上了高中也脱不掉一身的土猩子气——”
陈平原的一句土猩子气，一下子引起马长青的共鸣：“他妈的，就是个小瘪三！！！”
骂屈广全只能够是自己骂，这小子居然也骂，陈平原不乐意了。
“听你这语气，可是深仇大恨啊！不要跟我演戏了，这件事就是你自己背后主使。”陈平原脸色一寒：“咱们市我亲自破过五期大案，去年的银行抢劫案主犯就是我一手击毙的。就你这点伎俩还想跟我玩，嫩了点！现在，我给你再强调一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马长青低下头，不敢看陈平原的眼睛！
“听明白了吗？我们会到双港实地调查的。”陈平原搓搓自己的铁砂掌。
“我——我——”马长青想象得到这个一掌下去，心肝脾肺肾都得哆嗦。
书记员马上会意：“陈队，我还有个事，要不停一停，我去办一下？”
“您别走，我说，我说！”挨了白挨，纸里包不住火，到双港一问，自己会更倒霉，作伪证！
“我是双港镇工作人员，喜欢这个张倩。。。。。。”马长青没敢把老爹交代出来，其他的也是避重就轻，但是说的基本上都是事实。
牵涉到了人家屈广全的个人隐私，按照法律屈广全可以起诉马长青的，但是，八十年代那会儿，法律意识要比后来淡漠的多，可能屈广全去起诉，法院都有可能不受理。
反倒是屈广全是高中学生，有非常明确的《中学生守则》不允许谈恋爱的，而且。家长更不能够接受中学生谈恋爱。
还有这个马长青。如果没有他，哪里能够看清屈广全的真面目，想到自己还曾经撺掇着让他去追瑶瑶，陈平原隐隐还感到这个马长青还有点功！
陈平原动了恻隐之心。
人家还是公职人员，下手重一点，这点事就有可能影响人家的政治前途。
罪魁祸首是屈广全！小小年纪，就想花花！
陈平原看了案卷半天，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个马长青。
好在冤有头债有主，李局安排的，报给李局。
李局听了陈平原不填油不加醋的汇报，沉吟了半天：“抓他不是他犯了多大错，主要是他这样做，可能会危及屈广全的人身安全。厅里是下了死命令的。这样，给双港镇打电话，让他们主要领导来领人！保证以后再也不能够发生类似事件，不得干扰屈广全正常的生活学习。”
可怜马天成同志忍气吞声被公安局当孙子一样训了半天，签字画押之后，才将儿子领走，刚一进家，就被河东的狮子大吼一声：“猪！你爷俩都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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