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听我这么一问,也开始来了兴致,他说道:“那时候,我在家无所事事,我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凑钱给我买了一艘渔船,让我打渔为生。不过我当时什么都不会啊,只给我一条船有什么用,她又只好找了两个人来教我,一个我叫恭叔,一个我叫刘叔,不过我那时候就是混混的性格,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打鱼,两天打鱼三天晒网,他们也是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那件事过后,我的稍微安份了下来,跟着他们学到了一身的打鱼本领。”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一下关子去喝酒。
我连忙叫道:“别他妈的卖关子了,快说!”
他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恭叔和刘叔都回去了,只留下我一个在这看船,那时候的船舱可是空空如也,除了两张床是啥也没有,我只好倒头就睡。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了,我一看时间,是半夜十二点,当时我心里就有点发毛,一般这个时间段河上是不会有船活动的,但我还是壮着胆子走了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出去后,我看见一艘打扮的花里花哨的船停在我的船旁边,船上坐着许多打扮风骚的妙龄少女,当时我就明白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花船,专门供船上的男人排遣寂寞的。我当时就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了,想不到这种地方还有这么刺激的玩意,我连忙对着花船吹了一声口哨,船上面的妹子马上就按捺不住了,连忙叫道:“大爷,进来玩啊!”我连忙向前一步,问了一些具体情况和价格,一切清楚明白后,我马上就扑向了花船。上了花船后,我一下子兴奋的叫了两个漂亮且身材姣好的妹子,然后进了船舱就开始嘿嘿嘿,一下子应付两个让我身体差点被掏空,比耕田还要累,连忙倒下就呼呼大睡。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时候,突然就被人一把拽住了衣领,然后往上提,我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我睡在了水面上,身上套着一个救生圈,拽着我的是刘叔。惊醒后,我连忙问刘叔是怎么一回事?他连忙喊道:“先上船在说。”然后我跟刘叔就麻溜的上了船。上去后,刘叔一巴掌就把我拍在了地上,然后怒骂道:“你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死了,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快点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吓的支支吾吾将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刘叔,他听完后吓的脸色铁青,连忙进去拜了一下龙王爷才掏出了一支烟不停的抽了起来,一直抽到第三根的时候,他才幽幽的说道:“我比你还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在这带打鱼了,干二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有花船经过。”他这么一说我就开始慌了,连忙焦急的问道:“那我遇到的花船是……”刘叔说道:“死在河里又无法把尸体捞上来的人,家属会在河上为他们举行葬礼,然后会为死者放上一艘花船,一是死者有了船不会成为水鬼,二是有了船死者可以上岸回家。像这种花船,也经常有人遇到过,一旦上了几乎第二天就会死在河里,跟你说的情况非常相似。”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幸亏今晚刘叔回来,不然我铁定要死在水里面了。我连忙抱着刘叔的腿痛哭流涕的说着谢谢。刘叔连忙说道:“你小子也真是命大,碰巧我打麻将打到半夜,又不敢回去吵醒我媳妇,才不得已回来船上睡。回来就看见你躺在了水面上,幸亏今晚水流不急,没把你冲远了,不然你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我以前就说过你,晚上不要轻易搭理陌生的船,安安分分打鱼,你就是不听,心里总想着搞三搞四,以后再这样,神仙也救不了你。”我当时就连忙答应刘叔,说以后会踏踏实实学打鱼和规矩,不会在心生邪念。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和刘叔看见在我们船附近果然有一艘纸扎的花船,上面还有许多纸扎的女人,估计是烧给男人的船,我还认出了昨晚跟我嘿嘿嘿的那两个纸扎的女人,她们的脸现在正对着我,露出诡异的微笑。”
听到这里,我心里都开始发毛了,不禁有些害怕,不停的望着船舱门口,看看有没有纸扎的船。
杨波笑道:“别看了,如果你心里没有邪念的话,它是迷惑不了你的。”
我连忙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杨波又将最后的几口啤酒灌完然后说道:“后来,恭叔就回来了,听说我的事后就连忙一把火将那纸扎船给烧了,他说太邪乎的东西不要惹,一旦惹上了就要立马用火烧掉,除非是特别猛的脏东西,不然火都是可以烧掉的。接下来的日子我都是安分守己的学东西,在也不敢乱搞了。”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后来我我一个人行船打鱼的时候,也遇到过许许多多离奇古怪的事,比如打捞上来棺材啊,晚上半夜听到有小孩的声音在船头响起,半夜有女人在河里面唱歌,歌声比水流的声音还要大,一般遇到这种事,我都会起身拜拜龙王爷,然后不去理会。”
听完杨波说得这些,不禁让我对黄河起了几分好奇心,怪不得小说和一些电影都将黄河描写的挺邪乎的,看来还真的有几分诡异。
这时候,杨波可能酒喝多了,睡意就上来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就走了出去,我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把夹在耳朵上的烟直接扔到了河里面去,我不禁有些奇怪,他从初中开始就抽烟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偷他爸的烟抽被打的嗷嗷叫,到现在这么多年了,烟瘾应该挺大的,过年的时候偶尔见到他也是抽个不停,现在为什么直接就将烟丢掉了,而且这一路跟着他也没见他抽过,是什么时候戒掉了吗?这不可能吧?我转头想问他,发现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我盯着他的脸,感觉跟以前有点不同了,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我摇了摇头,也在另一张床上睡下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