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没有了事情可做的高格,就这么坐在店门口的旁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刷着微博,看着QQ空间等,就这么一个劲的下来,眼看着天色渐黑,而那边的洞子李也开始收拾起材料来。
“在干嘛呢?”高格身后忽然一股香风袭来,然后只听到耳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玩手……”话刚要出口,高格的身体突然就僵住了,一滴一滴的冷汗不断从额头滴落。
高格很害怕,小心翼翼地扭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身后的倩影。
在瞥到了那个身影的瞬间,高格就一个激灵给跳了起来,给块地躲到洞子李的身后,哆哆嗦嗦地指着刚才余光扫到的那个方向,说道:“乔……余彤……”
洞子李听后,放下手里还在进行择摘的菜,然后用围裙擦了擦手,转过来看向余彤,淡淡地说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但是这是在巴将军的地盘上,百无禁忌!”
跟高格想象中的余彤会直接对洞子李骂他多管闲事不一样,余彤很快就从黑暗中露出一张脸来,脸上带着十分委屈的泪花,尤为可怜地对高格说道:“格子……我……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什么……鸳鸯火锅的事,也怪不得我……”
高格依旧躲在洞子李的身后,忍不住就冲着余彤大喊:“那你走啊!为我好你就赶紧走!”
听到了高格这句话后,洞子李似乎也有些看不过去了,一把就将高格从他的身后给拉扯了出来,然后没好气地对高格喝道:“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孤魂野鬼,很多事情她也做不了主……你作为一个男人,即便是她的前男友,但你能不能有点担当?”
说完后,洞子李端出一个鸳鸯火锅,“砰”地一声架在桌子上,然后对高格说道:“你们先聊,我继续忙去了,还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忙完,另外你们两个一会儿别忘了结账,我要B,不要冥币,懂不?”
说完后,洞子李便转身离开了,留下高格一个人站在那里。
见到事情不可为,最终高格选择了面对,战战兢兢地在桌边坐了下来,然后看着余彤从夜色里面缓缓走出,迈着十分优雅的步伐坐在了他的对面。
“格子,你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余彤坐下来,低声对高格说着,然后拿起了筷子,往火锅的红汤里涮了一块黄喉,然后在她面前的茶水里滤了滤,随后才把这块黄喉给送到了高格的碗里。
眼前如此熟悉的一幕,让高格忽然就变得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第一次和余彤出去吃火锅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就是要逞强,吃红汤里面涮的食材,结果却被辣了个半死。
而往往这种时候,余彤为了让高格尝到原汁原味的渝市火锅,都会把菜放在红汤里烫好后,然后在放到白水里过一遍,再夹给高格吃。
而这个黄喉,就是当时高格最爱吃的菜……
也许因为是这样熟悉的场景,将高格内心中的恐惧冲淡了不少。
高格夹起那块余彤夹给他的黄喉吃了下去,犹豫了几秒后,同样夹起了一片羊肉,然后放在白汤里涮好,最后放到了她的碗里。
“过去一直都是我吃白汤,然后你吃红汤……想不到现在我们的角色却反了过来,”高格很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过余彤却没有吃他给她涮的菜,而是低头流下泪来,有些哽咽地对高格问道:“格子……这几年……你过得都还好吗?”
“不好,”高格看着余彤,摇了摇头,回忆般说道,“当年你执意要回来,让我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因为这段时间的消沉,让我错过了校招季,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分还算勉强可以的工作,然后用了三年才勉强走到正轨……现在你又把我毁了。”
“对不起、对不起,”余彤哽咽着,抬头看着高格的脸庞,说道,“当年我妈一定要逼我回来,甚至说我不回家就要自杀,让我永远都再也看不到她这个当妈的……我……我当时也是是在没有别的办法可走……”
“行了,小彤,”高格打断了余彤,很诚恳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各自都松手不行吗?你能放过我吗?”
余彤看着告给,慢慢地摇了摇头,随后低下了脑袋,幽幽地说道:“我也没有办法……我现在被限定在了你的身边,即便我想要离开,我也没有办法做得到……这样下去,你也会慢慢被我吸走你身上的阳气,最后身死……这是改变不了的,格子。”
“哟,我还当多大的事儿,原来不就是个阴阳扣啊,两口子还在这里生离死别的,”一个尖利的嗓音突然在高格和余彤的旁边响了起来。
高格回过头一看,却是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婆婆,正翘着腿坐在他们的另一边,抽着一杆老式烟枪,斜着眼看着他们。
而在她的身边,就站着几个老头,其中有一个正是茶馆的那位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看到了高格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便是冲高格笑了笑,然后指着那个浓妆艳抹的老婆婆说到:“这位是观音桥的严奶奶,在这个山城里面,红事白事她都熟络得很,要说在这山城,谁有办法解开你们身上这阴阳扣,那就非她莫属了。”
白发老头的话,让高格的眼睛不由地一亮,很是欣喜地看着老婆婆。
不过那位严奶奶听到了白发老头的话后,却是哼了一声,吹了一口烟气,说道:“现在才知道恭维我啊?早五十年你都干嘛去了?”
白发老头闻言,很是尴尬地笑了笑,讨饶地说道:“淑芬,你看,现在都有外人在场,我们年轻时候的事,要不就别提了吧……你看,我们现在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说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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