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院的管家在愧疚之余了不免有些委屈:人家一个堂堂的总统大人要进来,他一个别院总管怎么能拦得住?
秦时挥手:“下不为例!”他让管家跟一众佣人退了下去,然后看着肖亦寒皱眉,“你的总统之威,别再在我秦家里发。”秦时说,“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肖亦寒随即道歉。
秦时见状,便没什么可说的了,但依然摆着个臭脸,他今天是家庭聚餐的,他一个姓肖的‘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顾桑对肖亦寒自然也是怒目而视:“你来做什么?!”顾桑不成熟地喊,“叛徒!战歌他是喊你一声肖爸爸的!你居然将他往外推!还有脸过来!”
肖亦寒一脸的尴尬,他记得自己只是跟战歌说了下情况,并没有任何要将他往外推的意思,所以他现在貌似,被误会了呢。
战歌只装做没有看见肖亦寒的眼神,并不是说他也不理解肖亦寒提前跟他说明情况的这一点,而是在他的母亲正在气头上的这种时候,他怎么能公然地站在母亲的对立面呢?他可是个孝顺的孩子,而孝顺孝顺,说的不就是顺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解决问题的方式也是很简单的,那就是:打一架。
因为肖亦寒自感理亏,所以对于秦时夫妻两人联手吊打自己的这一点,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也毫无怨言地挨揍了——男人之间哪怕是天大的事,也没有是打一架也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打两架。
将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能愉快地进餐愉快地聊天了。
家里少了一个念念,饭桌上自然就没有那么热闹了,秦时与肖亦寒本来就惜言如金,战歌又少年老成,于是整个饭间便只有顾桑一个人在那里叨叨叨的,她其实心乱如麻,如果她不降噪起来的话,她应该会食不下咽。
每个人都没有刻意要沉默,但是这一餐饭下来,顾桑也还是觉得心累极了。
她与秦时都是伪装高手,但是在这种情况底下,她没有办法伪装,别人没有戳穿,不过是因为不忍心,而不是看不穿。
这一点顾桑自己心里也明白,只是有些时候,能避得了一时就避一时吧。
只是没想到,这一避,却会在后头生出什么多的枝节来,甚至还差点永远地失去战歌!
……
饭后,两个男人到书房里谈事情,顾桑则拉着战歌在花园里散步,母子两人单独相处,战歌便一改在外人面前的稳重模样,一路上的话虽说不是很多,但是话里字间,还是可以感觉得出他有在撒娇气或是孩子气的。
——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做回一个孩子。
两母子一路说说笑笑的,时间悄然而过,不知不觉,便已日落西山。
望着天边的那一抹灿烂,顾桑的心情终究还是慢慢地沉了下来。
“妈咪。”战歌轻轻地说,“太阳每天都会下山,可是它明天早上还是会升起。”战歌说,“所以如果有一天歌儿要离开妈咪一段时间了,那歌儿也是会回来的。就像日升月落那样。”他说,“在妈咪的身边,歌儿才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有妈咪的地方,才是歌儿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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