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象城回来,不想流露太多悲伤情绪,想一个人静静,于是把婷赶走了,自己一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牧痛苦的眼神和惨白的嘴角挥之不去,犹如出国前那天牧眼底的悲伤与绝望。心如刀割,却万般无奈涌上心头,那样无情的推离,尽管决绝,但也许能成全牧幸福的一生。
几米说:忘字上面是个亡,下面是个心。想要忘记谁,只有对他死了心,你才能忘得了。或许吧,只有让牧对我死了心,他才能彻底的忘了我。而我呢,我能彻底忘了他吗?隔海相望的十年,对他的相思早已噬心入骨,融化成我血液的一部分。如今朝夕相对,牧的一个眼神就能将我灼伤,如何才能忘记他才能给的爱情味道?
一夜无眠,才知这种推离,比我想象中更锥心更痛苦。
尽管疲惫,一早还是顶着一身倦意和疼痛去上班了。我希望自己在牧面前,够洒脱,够职业,够淡然。
周一必定是忙乱的一天。牧几个星期的连轴出差,国内很多部门的决策都等着他拍板,好不容易回来了,会议肯定是从上午排到了晚上。看着davs匆匆的步伐,就知道今天开会的气氛定是紧张窒息的。
我们项目组会议安排到下午4点多,当davs通知开会时,面色稍显为难的说:“elane,今天老大脾气很爆,你要小心一点。”果不其然,一进到会议室,就一屋子的火药味。
虽然知道牧昨晚肯定一肚子火,但也不至于阴酷成这样,毕竟有那么多的项目组成员。深邃的眸瞳半眯起来,剑眉紧蹙,仿佛带着一股杀手般的戾气。那紧抿的嘴唇几乎划出一条直线,只让人觉得分外有逼迫的感觉。第一句话就把我们前期的工作给抹杀了。牧指着项目组成员的名单道:“这些项目经理,沟通能力,协调能力包括外语的能力远没有达到参与到跨国项目的要求,要不重新选择项目经理,要不进行重点培训。另外项目经理研发事业部的销售事业部的参与比例失调,研发的要加大人员投入,要取得北京上海和西安研究院的大力支持,项目leade要亲自去一趟,否则这个项目的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到后期的执行难度更大。”
牧的话语像是被阴冷冰封了一样,没有丝毫温度,但不得不承认牧的眼光很毒很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这本就是我一直痛苦的问题,中法合作本就有点蛇吞象,中方的合作本就有些先天条件不足,但也不由得暗暗叫苦,第一阶段工作就遭质疑,意味着整体工作就要延后。
考虑到牧所说的情况一针见血,加上昨晚牧一晚估计也没睡好,一眼的血丝,在会上我没有多说什么,免得他暴跳如雷,横眉冷对。
会后,我们召开内部项目会议。结束时,差不多已经晚上10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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