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各位晚上好,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少了我姜一牧呢?”只见他穿了一套笔挺西服,倒也英姿飒爽,只是领带因为天气热,被他拉得松松垮垮,手里拉着行李箱,唇角弯得极高,摆了个se,极为风骚的站在门口。婷快步的跑了上去:“帅牧,你不是说你来不了吗?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蒋智上去对着他的胸膛,敲了他一拳:“我说呢,这次同学聚会是你召集的,喊得最大声,结果你不来,也太不像话了。”乐斌也乐呵呵的走上前去:“就是,吆喝得最厉害,结果最后一个到,要不自罚三杯,要不把单买了。”牧脸上的笑意写得大大的,带着一丝谜样:“买单,没问题,小儿科,反正买单是我的强项,难得两个班主任和系主任都来了,学生买单也是应该的。”
丹乖巧的上前,把牧的行李接下,放在旁边。牧顺手把西服也脱了,放在丹的手上。一切行云流水,默契自然。
牧招呼着老师,因他的晚到,乐斌直接把酒杯贴到了他的嘴边。同学们一起哄,不喝是不行的。牧先各敬了老师和主任,然后自罚三杯。连灌了好几杯,丹压着他的酒杯,向同学们求饶:“他刚下飞机,还没吃东西,这么猛喝酒,很伤胃的,如果大家要罚他喝酒呢,让他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好不好?”
洋洋女汉子大喇叭说:“哟,丹,牧才喝这么点,这就心疼啦,等喝你们喜酒时,是不是也这么护着他,到那会非把牧喝趴了不可。”
翁班主任接过话说:“牧,刚才还在说你和丹的婚礼呢,我们可等了好多年了,这次可不能放我们鸽子哈,工作再忙也得把婚结了。”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和我有关,似乎又和我无关。即使十年前我们彼此交付了最真挚的爱最炽热的情感,但时间已经带走了一切,过去的光景灰飞烟灭,又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的山盟海誓。世情如浮云,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牧呵呵的笑,环视了一下全场,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眼底之处一丝痴然,很快就稍纵即逝从我身上飘过,我淡淡然的看着他,他举起杯,对着全班说:“如果我姜一牧,哪天大婚了,一定宴请各位哈。万一因为其他因素,来不及办酒或者办不了酒呢,以后每年同学的聚会,不管我来不来,帐单我一概全包了。不过最近工作真的很忙,刚下飞机就直接奔广州了了,明天一大早还得飞海外。我行李里有一份文件,还等着这里一位重要人士签字呢。”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牧已经走到我身边,手搭在我肩上,不急不缓道:“我重新给大家介绍一下,骆雪尘,现在不仅是我的同学,还是我的同事,是我们公司合作的法方代表,负责中法并购重组的项目,厉害吧。工作起来,从来不把我这个CE放在眼里,宋妈妈,你们想不到吧,这么乖巧的尘儿,现在做起事来,杀人都不眨眼的,在国外这些年变得心肠可硬了,我的工作有时没有她的签字,都没法进行下去,她的下属,我根本调配不了。”
宋妈妈笑眯眯的拉着我:“尘儿,向来都不乖巧,以前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就是那个最爱捣乱的人嘛,倒是现在长大了,变得更文静了。你们现在都有一番作为了,老师真替你们骄傲。就是现在都流行剩男剩女一说,我可不希望我的学生工作上有出息了,却耽误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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