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同学刚开始还口哨尖叫。后来牧的声嘶力竭和哽咽,让原本轻松和恶作剧的氛围变得沉寂,流动的空气似乎被抽离了生机,无声无息的寂静,让人无法呼吸。
丹全身僵在那。
我陷入混乱无边的情绪,痛畅难忍,用尽力气咬紧了自己的下唇。沉寂多年的心绪如潮水一波一波袭上心间,任怎么强忍最后眼泪也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想起我在法国那一年,对着大海一遍一遍的喊着牧的名字,那种无望和绝望的情绪,冷冽入肺,让人生不如死。
牧一声声的呼唤,仿佛累积了这十年漫长相思,在漂泊半世后,他的世界仍停留在内心的某一个角落,如初如旧。一切未变,可仿佛一切又变了。
牧的声音停了,寂静的空气中仍荡着一抹苍茫余音,窗外夜色已经分不清爱恨,无数情绪疯狂交织在一起。
餐厅又进入了死一样的平静。
足足过了一个轮回那么久,他一动不动,良久,疲惫不堪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婷,你是不是说,喊完后,今晚我有权利,让这个女同学陪我做一件事情。”
我全身紧绷如铁。
婷对牧的反应也有始料未及,嘴唇呶呶,支支吾吾的说:“帅牧,游戏而已,何必当真呢。”
“可我当真了。”牧转过身子望着婷,一双幽潜的眼,如深海漩涡,透着复杂无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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