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浴缸里,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思维也凌乱了,脑子里浆糊一片。医生说,要住一个星期的医院,时间还没有到,他怎么就来这里了?是他上次遗漏什么东西今天过来拿,还是对我那天的话耿耿于怀,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不管什么原因,呆会一定要把他打发走,他不走我就走。
在浴室里磨叽了很久,下定了决心,怎么对付他?却悲哀的发现,刚才匆忙避羞,没有拿睡衣,挂在浴室里的浴巾也全部都拿出去阳台晒了,本准备晚上收回来的,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尴尬的又包着毯子出来了。按照牧的个性,他巴不得看我出丑,绝不会君子似的避嫌,给我台阶下,但外面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但还是心存侥幸牧可能已经到了客厅。
外面没有任何声响,我蹑手蹑脚打开洗手间的门,轻轻的走了出来,果不出所料,牧还躺在床上。
我没好气的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去客厅里吧。”
牧顺手抓过我之前脱下的套装,盖在头上,闷声说:“我看不见。”
我厉声道:“姜一牧,你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等下我换衣服的时候,你就会把盖在头上的衣服拿下来。”
牧闻声,自己打了个滚,由仰卧变成了俯卧。
我又气又恼,拿他没办法,只好从衣柜里面拿了衣服,跑去另外一间房里去换。
穿好衣服,我气鼓鼓的坐在客厅里,换了好几个台,遥控器摔得啪啪响,他依旧躺在房间里不出来。
我只好回到房间,他依旧还俯卧着,我用手指戳他的背,他把头侧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换好啦,我没有看。”
我想发作,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无比清楚,通常这种时候,他表现的越是平静,越是漫不经心,其实就越是可怕,随时痞气十足,把你吃干抹净,而我的手段都他全然无效,他软硬不吃。我深知这一点,索性还是忍了忍,尽量平静的说:“我们去客厅好好谈谈吧。”
“我不想走,就在这里谈吧。”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听不出喜怒哀乐。
“你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你赶紧说完,说完后,我送你回医院。”我开始不耐烦,想让他早点离开。
“我已经提前出院了。明天我开始休年假,所以,我决定呆在这调养半个月。”牧眼皮都没抬,慵懒的说。
“姜一牧,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呢?你还没有到出院的时间,到时会留下后遗症的,你没听医生说,伤筋动骨100天吗?况且你来这里,你和我商量了吗?”
“这不是向你学的吗?自作主张,不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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