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是被厨房的声音吵醒的。
“啪”的一声巨响,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担心是牧又摔跤了,飞快下了床,却看到牧在厨房里,他脚下陶瓷汤锅碎了一地。
汤锅里煮的是粥,洒在地上都还冒着热气。溅到牧脚上的,红红的一片。牧蹲下身子,想收拾摔碎的锅,我大声制止了他:“猪,你别乱动。”
扶他到餐桌边坐下,一只脚已经烫红,另外受伤的那只脚,汤水已经渗透一部分进去了。我用药水一边处理牧的伤口,一边气呼呼的对牧说:“你想喝粥,直接叫我煮就好了,干嘛自己起来弄,嫌自己受伤不够多吗?你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是不是想在这住上一年半载呀?”
牧讪讪的笑笑:“本来是想好好表现一下,早上给你煮点粥,免得你又说我资本家了,没想到锅太重太烫,我一不小心失衡了,锅就倒了。”
“以后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就乖乖的坐着躺着养伤,你想吃什么就直接跟我说,我会尽力的。”
事后才后悔,错就错在不该一时心软,对他说出那句近乎于承诺的话来。以至于从那天早上之后,我就感觉自己被牧制住了。
牧睁着半眯的眼睛,开始表达他的诉求,看似是求我,实际已经开始再给我下要求了:“我想吃点客家猪肉汤米粉?”
我根本没多想便点头答应:“那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猪肉?有没有霸王米粉?”
事实证明,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罢了。在之后的这段被迫同居的时间里,牧充分利用我的心理弱点和“善良本质”,吩咐我做这做那,使唤起来十分顺手,丝毫也不含糊。
牧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做什么都极不方便,就连起身走两步路都只能缓慢的挪动。婷回来了,白天吩咐婷去照顾牧。下午四点,牧就打电话来,说他想吃梅菜扣肉,叫我早点回家做饭。
虽恨得咬牙切齿,却没办法。临下班时,牧秘书交给我一叠资料,说是牧交代的文件,今晚务必给到牧。
除了一叠资料,给到我的还有牧的一串文件柜钥匙以及一个破旧不堪的钥匙包。
黑色牛皮的钥匙包,表皮已经开始脱皮,磨损得厉害,已经显现出皮里面的灰白色。牧秘书说:“牧总平时穿着都很光鲜亮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独独对这个破旧的钥匙包情有独钟。我和davs几次都劝他换这个钥匙包,他说这个钥匙包对他意义非同寻常,不能轻易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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