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时,牧的房门关着,没有动静。餐桌上摆着瘦肉粥、牛奶和客家黄包,一看就是从百味佳客家餐馆打包回来的。
那家餐馆的味道松软香甜,曾和牧那群死党兄弟去过一次。偶有一次行政部的同事问是否有好的客家菜馆推荐时,我说百味佳菜馆的客家包很好吃。牧那会刚好经过。
上午并无重要工作和会议,我在家里多呆了一会,电视声音开得大大的,把厅里的地板反复拖了几次,牧在房内仍毫无反应。
晚上高中同学约吃饭,近十点才回到家。餐厅里摆着饭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婷的厨艺。打电话给婷,婷说,她今天没有过去红树西岸,是牧叫她不用过去的。牧说他会叫一个阿姨过来照顾他。
那饭菜估计是阿姨做的了。早前婷提起过,牧请过一个阿姨,厨艺很好,照顾牧很多年了。
牧房门仍关着。
我洗头洗澡折腾到十二点,牧一直没出来。
到了半夜,牧又故伎重演,开了我的房门,不过这次他没有站在门口,而是直接坐在了我的床沿边,静静的呆着。
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弄出声音,所以也料想他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也就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出了太阳,穿过薄雾的光线从遥远的云端照射过来,温和得犹如浅金色的流沙。我喜欢窗帘留条缝,每天早上醒来时,看到一缕缕的阳光照射进来,心里也会充满了阳光。
我心情大好,想想或许真的可以去趟丽江,感受下那里的山山水水。我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侧着的身子,平躺下来。手放下之时,甩在了一个人身上。
我一惊,想坐起身来,却被一熟悉的气息揽入怀中。在这个瞬间,我好像灵魂出了窍,被他抱着,刹那间涌上来的竟然是一种近乎奇妙的亲密感和幸福感,以至于忘记了挣扎。
他的身体,他的怀抱,还有他胸膛的气息,曾经是我最亲近最熟悉的感觉。
他紧紧的把我拥在怀里,他的声音很柔软,犹如低语,几不可闻,“尘儿,你不生我气了,对不对?”
我猛然挣扎了起来,用尽全力地拉开他的手,离开那熟悉的怀抱,“你是因为怕我生气所以这几天才关着门,不见我吗?”
“我陆毅来那天我好像是冲动了点,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我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会这样,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我想你一定很生我的气吧”牧吞吞吐吐的说。
“当然生气,你多大啦,还像高中生似的,说打架就打架,太可气了”逮着他有悔改的心,赶紧教育教育这厮。
牧握着我的手,往他胸口摸去,“陆毅下手也挺狠的,你摸摸看,小太阳又受伤了。”
我把手缩了回来,没好气的答他:“我走了,伤口自然就会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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