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是你现在已经是龙轩国际的总裁,整个龙轩国际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啊?!”柳佩慈抬头盯着吴兆辰,声音颤抖地问道。
冷酷邪恶的笑意出现在吴兆辰的脸上,他的眼睛盯着柳佩慈,冷冷地说道:“我要的不仅仅是龙轩国际,还有整个祝家所有的财产,我要把原本属于我们吴家的所有东西都统统拿回来,全部都要回来!”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吴兆辰提前下手,他巧立名目地将祝家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他自己的名下,而且强行令祝昂轩的母亲柳佩慈搬离出祝氏别墅,并且将自己身患中风的母亲从医院接到这里。
柳佩慈原本身体就因为祝昂轩的事情而出现问题,现在再经历吴兆辰这么一闹,她的整个人顿时垮倒在地,幸好庄姗姗站在她的身旁,及时将她给扶抱住。
“吴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再怎么样姑妈也是你的长辈啊!”庄姗姗扶着柳佩慈的身体,她盯着吴兆辰喝斥道。
吴兆辰用冷酷的目光盯视着庄姗姗,笑道:“姗姗,我念在你还叫我一声吴大哥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跟随她离开,要么留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大小姐,你自己选择吧。”
“呃……”庄姗姗被吴兆辰这么一句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得闷吭一声。
现在的形势她再清楚不过,由于祝昂轩的离开,祝家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现在的吴兆辰已经完成成为这里的主宰,既然祝昂轩已经不在了,那她庄姗姗也不必再执着地伺候林徽因下去。
判断清楚眼前的形势后,庄姗姗随即便松开扶抱着柳佩慈的胳膊,她站起身,准备朝着吴兆辰走去。
柳佩慈见庄姗姗竟然真的放开自己,伸手便赶紧将庄姗姗给拉住,颤声道:“姗姗,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连你也要狠心离开我吗?!”
庄姗姗伸手便将柳佩慈的手给拍开,她盯着柳佩慈冷声笑道:“姑妈,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既然祝昂轩已经死去,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跟你待下去,本来我就讨厌看你的脸色行事!”
柳佩慈没想到庄姗姗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瘫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一双眼睛盯视着前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就这样被吴兆辰从自己的家里赶了出来,她竟然转眼间失去了一切。
当柳佩慈离开祝氏别墅的时候,她的手中只是拎着一件红色小皮箱,摇晃着身体步行在烈日映照的水泥路面上。
之前还是堂堂祝氏家族的夫人,转眼间她由享不尽的荣华变成一无所有的孤独者,连她身连最亲的人也相继一个个地离开自己,她彻底变成了街头流浪的人。
对未来的生活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柳佩慈茫然地向前走着,一双眼睛已经变得灰暗起来,没有丝毫的色彩。
炎热的太阳烧灼在大地之上,更是烧灼在柳佩慈的身上,损耗着她体内仅剩下一线的力量。
“呃……”柳佩慈被炎热的太阳烧钬的没有丝毫力气,只见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立刻向前趴倒跌下去。
原以为身体会和坚硬的水泥地面零距离接触,却没想到她的人竟然扑倒在柔软的东西上。
几乎是一瞬间,柳佩慈便意识到她眼前的这个柔软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人的身体。
“这位夫人,您没事吧?”清新甜柔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同情和关切之意。
可是就在一瞬间,那清新甜柔的声音立刻惊呼一声,道:“柳夫人,你是柳夫人?!”
见来人竟然能够唤出自己的名字,柳佩慈强行将眼睛睁开半线,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俏丽的女子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当她把来人的相貌看清时,整个人顿时一惊,道:“是你,怎么会是你?!”
此时出现在柳佩慈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展乐言,她也是凑巧路过这里,眼看前面有人要倒下去,这才及时上前将其搀扶住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夫人竟然会是柳佩慈。
见眼前人竟然是自己最讨厌的人,柳佩慈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她甩开展乐言的手,用愤怒嫌夷的声音说道:“你不要碰我,我才不要你这种人碰我呢!”说着,柳佩慈便拎起小皮箱准备离开展乐言。
可是她现在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刚才还能够骂人完全是出自对展乐言的愤怒,现在的她已经连走路都是异常的困难。
果然柳佩慈在几步之后,身体一阵摇晃,而后便瘫倒下来。
展乐言在微惊之下,赶紧再一次上前将柳佩慈给抱住,关切地问道:“柳夫人,您不要紧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我……我不要你管!我要你帮我!”柳佩慈整个人陷入昏迷的状态,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这一次展乐言并没有听从柳佩慈的话,而是一把将柳佩慈的胳膊给拉到自己肩膀上,道:“柳夫人,真是对不起,虽然现在医院是去不了,那就先回我家里再打算吧。”
柳佩慈仅存的唯一一线意识便感觉到展乐言抱着她在拼命地向前奔跑,并且在路道的拐口拦下一辆出租车,令其朝着自己的破别墅驶去。
柳佩慈坐在车里不停地说着梦话,展乐言伸手在柳佩慈的额头上轻轻地抚了下,顿时感觉她的额头真是发烧的惊人,保守估计这温度可能已经上升到近四十度。
“师傅,请您快一些,我急着要去救人啊!”为了能够早一些赶回到家中,展乐言一直在催促着出租车司机,希望他能够更快一步。
“小姐,现在的速度已经是市内允许的最高时速了,如果再快的话,交警很快就会过来的啊!”司机有些不太高兴地回应道。
“这样吧,司机师傅,你尽可能地你把她送回到我的家中,我都帮你付清那些闯红灯的费用的!”展乐言向司机师傅提出自己的建议,“师傅,求求你了,我现在一定需要你的帮助!”
司机师傅听到展乐言焦急的样子,还有瘫倒在她身边的女人,立刻扬手打了一个响指,笑道:“好吧,既然小姐你都这样说,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请你检查一下安全带,并且也为你的同伴戴好吧。”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出租车司机立刻像一阵疾风般朝着前方驶去。
果然不消十五分钟的时间,展乐言便将柳佩慈给带回到家中。
听到别墅外面有响起,夏拟蓝赶紧出去迎接着展乐言,却是没想到展乐言竟然会将柳佩慈给带了进来。
“乐言,你这是做的什么啊,她不是祝昂轩的母亲吗?!”夏拟蓝皱着好看的眉头,插了句话,问道。
展乐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扶着柳佩慈走进别墅大厅,而后将其放置在沙发上,她望着夏拟蓝说道:“师姐,现在柳夫人正在发高烧,我们要及时帮她退烧啊!”
此时,夏拟蓝也看到柳佩慈的脸色不太对劲,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她赶紧跑到旁边的柜台旁,从里面掏出药箱盒,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配好一剂药水。
一剂药水注入体内之后,柳佩慈的情况稍稍好转了些,为了能够更好地复原身体,展乐言并自为她挂上点滴。
当忙碌完一切之后,展乐言总算是将眼前的事情给办理妥当,可以稍稍地叹口气。
“小猫儿,薜伯母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夏拟蓝见展乐言稍稍停息了下,而后说道。
展乐言微微地摇摇头,她将目光投到柳佩慈的身上,道:”我也不知道,我去外面买东西的时候遇到她的,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被离开家里,也不知道他们祝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里,塞欧也刚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展乐言等人将目光投向自己时,不禁耸耸肩膀,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
“当然有啦,你快过来看看!”展乐言朝着祝昂轩喊道。
祝昂轩见小猫儿那焦急的样子,而后沿着夏拟蓝的手指来到沙发前,当他看到躺在沙发上挂着点滴的贵妇人时,他的眉头立刻皱结起来,而后他转身看向展乐言,惊讶地问道:“乐言,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我会感觉她这么的眼熟?!”
“塞欧,你真的对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展乐言望着塞欧问道。
塞欧重橷将目光投放到柳佩慈的身上,突然间,一阵如针刺神经般的感觉突然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贵妇人,他直觉地告诉他,这个女人跟他有着相当亲密的关系。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这么熟悉?!”塞欧回身盯着展乐言,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问道:“乐言,我知道你一定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好不好?”
看着塞欧那恳求的脸色,展乐言望着塞欧说道:“塞欧,这个贵夫人不是普通的贵妇人啊,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柳佩慈啊!”
“呃……我的母亲?!”塞欧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的母亲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盯视着躺在床前的女人,久久不知道该说出来。
林徽因的眼睛紧紧地闭合在一起,她的脸色苍白而可怕,她的嘴唇不安地道着迷糊中的话,道:“昂轩……昂轩……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啊!”
即使塞欧的记忆已经完全丧失,但是母子之间那种浓浓的血缘之情却在向塞欧呼唤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中年妇女,他深深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中年妇女跟他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绝对错不了!
柳佩慈的眼睛也凝视着塞欧,嘴唇剧烈地抖动着,道:“昂轩……昂轩……我的昂轩……真的是你吗?!”
之前塞欧便从展乐言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名字,眼下见中年妇女也呼唤出来,心中顿时一阵激动,那种源自内心的激动使塞欧深深地体会到一种感觉——母亲的感觉!
突然间,中年妇女快步上前,一把便扑在塞欧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抱着塞欧,哭喊道:“我的儿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塞欧被中年妇女紧紧地抱着,听着她的一声声呼喊,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也缓缓地抬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中年妇女的后背。
一瞬间,那熟悉的感觉再次在塞欧的体内涌现开来,那源自于相同血液之间的呼唤是那么的强烈。
“妈……”塞欧的嘴唇轻轻地开启,说道。
一声简单的称呼,柳佩慈痛苦的声音立刻消散,她抬头看着塞欧,赶紧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掉,惊声问道:“昂轩,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吗?!”
塞欧低头望着柳佩慈那激动的神色,露出温柔的笑容道:“妈,我还活着,我没有死,多亏了乐言,我才大难不死的。”
之前柳佩慈还是疾病缠身,眼下看到祝昂轩竟然安然无事,她的身体突然好了起来,听到乐言的名字,她转身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年轻女孩,立刻便意识到这个女孩便是之前祝昂轩的小保镖,也是她亲手将这个女孩从祝家给轰赶出去的。
想到过去的所做所为,柳佩慈立刻心中泛起一阵愧疚,她来到展乐言的身旁,伸手握着展乐言的小手,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对不起,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真是对不起!”
柳佩慈的年龄要比展乐言大两圈,她赶紧阻止柳佩慈,急道:“伯母,您这是说什么啊,您是长辈,我也没有做什么啊,只不过是偶尔遇到偶尔救起,如果要谢,那就谢谢天意吧。”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我,我的昂轩可能会真的……”柳佩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停顿了下,接着说道:“反正就是要谢谢你,这一次你不仅救了昂轩,也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展乐言轻轻地摇摇头,道:“伯母,你这样说就太严重了,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了,而且昂轩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他失忆了。”
“什么,昂轩失忆了?!”柳佩慈听到展乐言这么一说,立刻满脸惊诧之色,失声问道,“这怎么可能,刚才昂轩还喊我妈呢?!”
“那是因为这是我事先告诉他的,他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只能一点点输入,你是昂轩的母亲,他自然能够感觉到。”展乐言向柳佩慈解释着现在祝昂轩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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