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她以前觉得赫连凤敏直来直去,有话直说的性子好控制,这会儿却讨厌极了赫连凤敏这有话直说的直性子。
顾幽平静地对赫连凤敏以及众多客人解释说:“请大家不要误会,之前流言的事与本官没有任何关系,本官没有传言过一字半语的流言。当日之事,不过是本官开了个花宴,请了一些人赏花吃饭,其中有几个口舌多的人在席间胡乱说了些话,又被人当了真,这才传了出去,引起了流言。对此事,本官甚为抱歉,本官的确有一定的责任。但是,本官也不能控制客人都说些什么话是不?就如今天,来的客人如此之多,若是有那么一两个口无阻挡的,胡乱说了话,不小心传了出去,也不能怪两位城主是不?”
“顾女官!”贺夫人眼神如刀子一般射过来,“你这是要诬蔑樊城主的答谢宴造谣生事了?”
顾幽欠了欠身,说道:“贺夫人,本官说的只是比喻。”
贺夫人唇边含着一缕讥诮:“我怎么觉得顾女官话里话外,总是带着另一层意思?”
“夫人想多了。”顾幽不卑不亢地说道:“本官绝对没有这意思。”
贺夫人盯着顾幽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不得不说,顾女官巧舌如簧的本事我自愧不如,早就听说顾女官的辩论之术不输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
贺夫人的脸色骤地一厉,说:“我们雪山族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下次若是敢造谣生事,破坏我们的名声,或者做损害我女儿名节的事,我不管那人是什么身分,决不轻饶了那贱人!”
顾幽脸色微微冷,正要开口,贺夫人又一笑,先开口说道:“我的话希望顾女官不要往心里去,毕竟,我指的是那些背后生事的贱人,既然顾女官说自己没做,那我骂的贱人就不是你了,对吧?”
饶是顾幽的城府再深,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桑骂槐,脸色也禁不住沉了下来。
赫连凤敏站在顾幽面前,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刺刺地盯着顾幽看:“顾幽,我知道造谣这件事没有直接证据是证明你干的,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是你干的。我来问你,如果你坦坦荡荡地承认,我还会敬你一分,给你一次机会,以后说不定还能做朋友。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我赫连凤敏的朋友!”
顾幽先是被贺夫人指桑骂槐,现在又被赫连凤敏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质问,心中恼怒不轻。她冷冷地一扫众多看她笑话的人,这些人若是在京城连与她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今天却敢来看她的笑话,还敢挖苦她?
顾幽心头怒意沸腾,站了起来,冷冷地对赫连凤敏说道:“郡主怎么想,怎么说,是你自己的事。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流言的事是本官放出来的!没有证据的事情,请郡主注意一下你的言词,不然本官可以告你诬陷!”
“你告我?”赫连凤敏第一次被人说要告她,不怒反笑,她又盯着顾幽打量了几眼,突然一改针锋相对的态度,露出友好的笑容。她瞧了眼顾幽身上华丽的衣裳,以及重重叠叠又飘逸的披帛,上去轻轻拍了顾幽的肩膀一下,笑道:“既然你说没有证据,那就没有证据吧,是我冤枉了你。”
顾幽脸色稍霁,“郡主知道就好了。”
赫连凤敏却话锋一转,说:“你们大靖有一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又有一句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顾女官到底有没有造谣,我是不是知道了,但我相信老天爷是知道的。我们雪山族有一种秘术,能让撒谎者原形毕露,不知道顾女官敢不敢来试一下?”
“郡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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