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给皇帝献了一个主意:“这事好办,再把豫安王的爵位提一提,册封为亲王。”
皇帝一拍大腿,最后的一丝顾忌消失了,“就依皇后所言。”
“臣妾也是为您分忧,夫妻为一体,若是臣妾都不为您着想,这世上还有谁能真心实意地为您想一想?”
皇帝听了感动不已,这后宫,这朝廷,除了皇后,当真找不到第二个死心眼地对他好的女人了。
“皇后说得对,夫妻为一体。孩子们大了,心都野了,面上说得再孝顺,内心巴不得咱早死,也只有咱们两个老家伙相濡以沫了。”皇帝内心也有些悲凉。
儿子大了,儿子眼馋他的龙座,孙子大了,孙子也跟眼馋他的权力。在皇权为上的皇家,想找到不求回报的真情,太难,太难了。
待皇后走后,皇帝马上拿起了笔。
正要亲笔拟旨,皇帝脑海里没由来地浮现关于萧溍的一幕幕。
因皇后的厌弃,他动了恻隐之心,为了让那个孩子活下来,他少不得要对那个孩子多留几分心。一留心,对那个孩子的事情便知道得比其他孩子要多很多。
看着他从那么小的婴孩,到渐渐学会走路,又看着他长大,这其中若说没有半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皇帝长叹一声,问王通:“你说溍儿会不会恨朕?”
王通上来给皇帝研磨,想了想,说道:“奴婢说句逾越的,这感情哪,就是个远香近臭。豫安王不在皇城时,您时不时挂念,如今回来了,您与豫安王又时时不合,奴婢真担心将来……”
“朕也知道,只是,那孩子的本事与手段,都不比太子差,若真失了资格,未免有些可惜。”
王通笑了下,说:“您多虑了,您有二十多位皇子呢,皇孙也有好一些,怎么就能断定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豫安王?况且,只是分封出去,又不是从族谱抹了去,哪天您后悔了,再把豫安王召回就是了。”
“对,是朕糊涂了。”皇帝终于下定决心,将旨意拟好。
第二日早朝。
豫安王妃的回来,百姓感叹其命大,但朝廷官员的想法就复杂多了。
萧溍自回到皇城,一系列的手段,干下的事一桩比一桩要强势,才回来一年的时间,势头直逼经营了十多年的几个年长皇子,逼得众皇子视为第一对手。
尤其是这几天,萧溍利用豫安王妃出事,从皇帝那里借了刀,几乎把数名皇子在皇城的秘密据点给挖断了根。
众人正恨得无处发火,得知道豫安王妃根本没死,还活着回来了,顿时连夜商谈弹劾豫安王的事。
就连以前水火不容的几个皇子,譬如湘王与颖王,直接联手起来,准备向豫安王府发出最猛烈的攻击。
为了明日将萧溍参倒下去,几位皇子不惜一切手段,甚至安排了几个死士官员,如果皇帝依然偏袒豫安王,就直接撞死在太极殿上。
以死相逼,这是朝堂之上最狠的一招。
天刚亮,文武百官便进了宫,来到太极殿上。
今日的太极殿,气氛格外的紧张。
众多或明或暗目光投向站在前面的萧溍身上,萧溍仿若不知,垂眸养神着。
几位皇子连夜联盟的事,萧溍如何会不知道?
他捏了捏在袖中的奏折,比往常的奏折要厚许多,里面的东西可不少。不知道爆出来,这些皇子是否还有闲情联盟对付他?
早朝上折子,得由上往下进言。
萧溍是郡王,排在几位亲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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