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因看到萧溍展现出来的才能,触动了他年轻时候的抱负,便决定随萧溍去豫国,一展曾经未了的心愿。
葛兆远接过侍女奉来的药茶,是宓月专为他配的养神兼润肺的茶水,这茶水极养人,他觉得这一路奔波不仅没累着,反而身子骨变强了。喝了几口后,葛兆远反问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晋阳城的旧权贵?”
萧溍说道:“如今晋阳城已在本王的掌控之下,若要尽数清理掉这些旧势力旧权贵,只需本王的一句话,杀人,是最简单不过的事。然而本王所为的,并不是杀人,而是整个豫国的欣欣向荣。”
葛兆远目中透出一丝赞赏,“王爷胸怀宽广,目光高远,臣钦佩。王爷心中,想必已有了主意吧?”
葛兆远心中甚是欣慰,萧溍年龄不大,却考虑全面,一切以大局,以苍生为先,这胸怀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上位者,什么都可以缺,唯独不能缺了大局观。
萧溍颔首:“本王将其他权贵放回去,便有意给他们一条活路,一条康庄大道。若是有能耐,能为本王所用者,其之前所做之事,本王可既往不咎。若不愿为王廷所用者,只要别在背后给本王添麻烦,不鱼肉百姓,本王也可容忍他们的存在。但若是执迷不悟,势与本王作对到底者,本王的刀惯来锐利。”
荆国的旧势力,除了荆王室、胡家与宓家有仇外,大多与萧溍并没有旧怨新仇。或者说,那些人还来不及给萧溍制造仇恨,就被吓破胆了。
崔墨捋着胡子说道:“王爷想从旧权贵中找些能用之人?臣同意王爷的想法,臣提议,再去寻一些荆王廷之时,为官名声不错的官员,请他们继续为豫王廷所用。”
“先生此话,正合本王之意。”萧溍说道。
葛兆远干脆主动请命说道;“老臣在皇朝有些名气,各诸侯国也对臣有些耳闻,老臣就借着年轻时的一点薄名,替王爷亲自走几趟,请人才出山。”
萧溍惊喜道:“若有葛先相助,自是再好不过。”
皇朝的大儒,在各个诸侯国都很吃香的,葛兆远成名久矣,便是各个诸侯国,也有文人仰慕前去拜师请教。若是葛兆远愿意帮忙邀请原荆国重臣,光这个表态,就能引来仰慕其学识的士子文人主动为豫王廷效力。
崔墨进策道:“除了请贤士之外,王爷若不想把旧权贵等全部灭尽,就得想办法分化他们。”
“崔老请详说。”萧溍虚心地接受崔墨的意见。
“旧荆国原有的权贵中,许多在荆国经营了上百年,甚至有世家大族在皇朝建立之前已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如同大树的深根一样,深深地扎在豫国的这片土地上,若是连根拔起,整个豫国也会龟裂动荡。”
萧溍认同说道:“本王亦是考虑到这一点,只杀了忠国公府与王府的人,其他人放回去了。”
纵然这些世家大族根深蒂固,但没有一家能与王廷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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