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的抽回插在男人眉心的长刀,男人向后倒去,眉心的位置留下一个骇人的血窟窿。
而混着脑浆的血液正顺着铁棍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嘀嗒的声响。
“你……你竟敢杀人!竟然敢当众杀人!”和那个男人狼狈为奸的另外四人一脸惊恐的指着喊道。
就连叶秋桐也脸色发白的倒吸了口气,看着心底莫名的升起股寒意。
“这四个也是强、暴了你们的人渣?”云钰不理会他们,却兀自问那个被丈夫拖住的女人。
女人傻傻的点头,四人反应过来,下意识要跑,只是刚迈出一步,四人齐齐倒地。
每个人的脑袋上都留下个骇人的血窟窿,但依然没有人看清怎么出手的。
所有人骇惧得直抽气,看的眼神就好像恐怖的魔鬼。
“这几个不是人渣吗,怎么你们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死了亲人一样。”云钰瞥了眼众人,故作不解的说道,然后若无其事的拿出张纸巾擦掉了长刀上的血迹,将染红的纸巾扔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
看向安苗。
后者心领神会的丢出五团火,瞬间五具尸体燃烧起来。
又是一阵惊恐的尖叫,叶秋桐也不由得腿肚子打颤。
叶秋桐脸颊抖了抖,强作镇定的挤出抹比哭还难看的僵笑,“怎……怎么会呢,这……这五个人渣都是咎由自取。”
“那就好。”云钰状若松了口气,“唰”把长刀收起,成功的看到叶秋桐又是惊得两抖,嘴角愉悦的上扬。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历经五年的末世生活和背叛后,想她再像上辈子那样对她,那是做梦。
她做不到也不想那么恶心自己,更不想让这个矫情又虚伪的女人过得如同上辈子那般舒坦。
死亡不过一瞬间,真正可怕的往往是死亡的过程。
不得不靠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甚至是看上去像是有两种人格的神经病一样的女人,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一直去基地的。”
叶秋桐虽然心里在打鼓,但听了云钰这信誓旦旦的保证,恐惧中又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优越感。
看,就算这女人杀人不眨眼又怎么样,对其他人再狠辣又怎么样。
云钰瞥了眼叶秋桐怪异的表情,用脚趾头她都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心中又是一声冷笑。
至于其他人云钰不置可否。
其他幸存者却全白了脸,他们等了半年多才等到几个看起来能救助他们的人,要是这几个人不管他们,就这样走了,那他们又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批人来?
湖面的几个房子里的食物和水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们慌了,忘记了面不改色的杀人手段,也忘记了安苗那让人发毛的火,激动的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只带那个女人走,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你们怎么能丢下我们不管!”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就算你们不救我们大人,至少要救救三个孩子啊,你们怎么忍心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去喂了那群怪物!”
大人们喊得悲情哀戚,三个小孩此时也是面带仇恨的瞪着。
“为什么不能?”林妙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态度逗乐了,“几个月前,我们不过和你们一样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你们自己不想着自救,只指望别人来救你们,不就是把命交到了别人的手里?既然是你们把命交给了别人,那别人怎么做,要不要救你们,你们又有什么置喙的余地?”
云钰其实是不介意在不危害到自己的情况下救人,但对这样的一群人却不想救,哪怕是自己能轻易帮得了。
他们从没有想过自己也努力做些什么,总把自己摆在弱者的地位,理所当然的等待着别人的营救,别人救他们就是应该,不救他们就是罪恶。
永远的累赘,也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上一世她就看过不少心软的人救了这样的人,结果不是害死了自己,就是害死了身边的亲友。
“至于孩子……”云钰冷漠的视线落在三个充满恨意的孩子身上,“你们做父母的都不想着怎么救自己的孩子,我这个外人凭什么帮你们救?”
更不说再晚些时期,大多的小孩和老人会成为一批职业弱势群体扮演者,到了后几年,是人人厌恶的存在。
见几人如此冷漠,幸存者们绝望了,那个疯癫的女人眼珠子一转,猛地跑到那四个被烧成灰烬的男人边上,一把抓起他们掉落在地上的刀,扑向叶秋桐,豁出去的叫道,“你要是不带我们走,我就杀了她!反正我们也没活路了,那你也别想把这个贼人救走!”
叶秋桐毫无防备,竟被一个比自己高一截的女人扑倒,然后被刀子抵住了胸口。叶秋桐被这一出搞得不知所措。
叶秋桐先是蒙了,然后一听那女人叫自己贼人,脸就绿了,恼羞成怒的想把那女人推开,但头发被那女人死死的抓住了,挣扎间反而让刀尖刺破了皮肤,叶秋桐吓住了,不敢乱动了,只能狼狈的向云钰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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