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幻”欧阳玲玲声音软了下来,“你不要怪姐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舅舅位高权重,但也不能一手遮天,我们只能这样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才能保住欧阳府世袭的爵位。”
“我谁都不怪,我只恨我自己任性妄为,我只恨我自己不能给向钰偿命!”戚尔幻声音哽咽,泪流满面。
欧阳玲玲上前轻轻拉住戚尔幻的手,柔声道:“你千万不要太过自责,这事情也怪我,如果不是我事先交代狱卒,你们怎么能轻易进入地牢。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会这样大胆,放起了火。哎!我若事先听了舅舅的话好好看着你,便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戚尔幻心中一震,放声大哭起来。欧阳铃铃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口中说这些宠溺的话,戚尔幻却越哭越止不住了。想起从小到大,自己是在宠爱中成长,就是因为仗着宠爱才使自己任性妄为,做事不过后果,总觉得天大的事情总有人师父、欧阳彗替自己撑起。戚尔幻从未想过,这些宠爱使她做事情失去判断力,失去理智,一直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向钰的死给她当头棒喝,让她更清楚认识自己,却又更讨厌自己。
自从欧阳玲玲与戚尔幻讲明真相后,戚尔幻便老实的待在西苑不再踏出一步。她明白,自己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向钰已死,自己不能再连累任何人为她丧命。戚尔幻将自己关在房门中,不愿意与外面接触,心情沉重,她还不能完全从向钰死亡的阴影中走出。在此期间也只有欧阳玲玲来看她,见她安静的没有许多话,也只能叹息几声离开。欧阳彗戚尔幻是再也没有见到,戚尔幻心道,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特别生气。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处于半自虐的状态就是在惩罚自己。
一个月过去了,戚尔幻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人也安静了不少。外面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欧阳彗怎么样,所有的危险都过去了吗?向钰的尸首是否还在刑部?心情烦闷,瞧见外面阳光正好,戚尔幻便信步走入院中,捡了石桌旁的一张凳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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