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嗣不知道哭了多久,戚尔幻只知道自己的肩膀和双腿都麻了,动弹不了。
肖承嗣耸动的肩膀慢慢平静,身体也慢慢放松。
戚尔幻轻轻抚着他的发道:“过去了,全都过去了……”她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平时伶牙利嘴,此刻戚尔幻才觉得自己词穷的紧。
肖承嗣转过身背对着戚尔幻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戚尔幻掏出绢帕递给他道:“好些了吗?”
肖承嗣将绢帕塞入怀中,转过身。此时他虽双眼通红、神情凄苦、面容惨淡,但却释怀了许多。
“我带你离开这里!”肖承嗣将戚尔幻背起,解了衣带将她缚在他的腰间。
戚尔幻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上的伤口一被碰触便疼得龇牙咧嘴。五内搅动,若肖承嗣丢下她不管,戚尔幻想,她定会死在这里。
“肖承嗣,你记得你当年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吗?”肖承嗣背着戚尔幻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是绕来绕去她们还是会回到原地,天色越来越暗。戚尔幻想,若今日走不出去,那到了晚上肖承嗣会不会又见到些什么东西,然后狂性大发?
关于肖承嗣的身世,戚尔幻没敢多询问,毕竟那是他心中的痛,既然他不想开口,她也不愿揭他伤疤。
“不记得了,梦很模糊,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又从哪里结束。”
肖承嗣背着戚尔幻走了一天,滴水未进。一路他们交谈的很少。一方面戚尔幻怕言语失当戳到他的痛处;另一方面,她身困体乏,不愿多言。而且戚尔幻知道肖承嗣定是心中对自己愧疚,不知说些什么好。
只是这样的气氛在这样的环境中很诡异。
“我好怕。”戚尔幻轻轻将头偏在肖承嗣的背上,对他诉说着心中的惶恐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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