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琴音所到之处与云景彦所诵诗词意境相和,行云流水。云景彦也着实震惊,暗道眼前女子的琴艺已入臻境,世间罕有如此奇人。
云景彦嘴角轻扬,继续诵道:“三美事方堪胜赏,四无情可恨难长。怕的是灯暗光芒,人静荒凉,角品南楼,月下西厢。”
词调凄厉婉转,潋滟的琴音也似无语凝噎,一会儿像花底下宛转流畅的鸟鸣声,一会儿又像水在冰下流动受阻艰涩低沉、呜咽断续。
一曲弹罢,云景彦不禁夸赞。“潋滟姑娘好琴艺,在下五体投地!”
潋滟抱着琵琶起身裣衽施礼。“公子谬赞,您七步成诗倒是真真令人佩服。”
戚尔幻从座椅上跳起来,横在二人中间,道:“好了,你俩不用再互相佩服了,才子佳人,值得庆贺!”
戚尔幻自斟自饮,已喝的头晕目眩,神思不清,走路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她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斟了一杯酒递给潋滟道:“潋滟姑娘好琴艺,我敬你一杯。”
潋滟摆手辞谢道:“多谢姑娘好意,奴家不胜酒力。”
戚尔幻酒劲上头,上前拉着潋滟硬要人家喝酒。云景彦慌忙拉住戚尔幻对潋滟道:“潋滟姑娘琴艺在下佩服,改日还请姑娘再与我再相和一曲。舍妹喝醉了,还望潋滟姑娘见谅。”
潋滟微微一笑,又向众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雅间。
一旁的雷慕蕊已经喝醉,趴在桌上睡着了。戚尔幻晕晕乎乎,东倒西歪,站不住脚。云景彦将戚尔幻横抱起,想把她放在雅间的软榻上,让她休息一会儿。谁知戚尔幻撒泼耍酒疯,在云景彦怀中挣扎,云景彦一不留神,戚尔幻便从他怀中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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