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下意识瞧了一眼陈钰,道:“我姐姐很好,多谢小幻姐挂怀。”
戚尔幻道:“去年你们大婚,我也听说了,却是热闹非凡。奈何我一介草民身份不能前去贺喜。二位身份尊贵,本应叩首,只是我乃琼国百姓,天子只拜刘氏,还请赎罪。”
陈钰道:“姐姐这是什么话,当日我认你做姐姐,你便永远是我姐姐。自家人岂有尊卑之分,况且姐姐与我有救命之恩。”
戚尔幻摆摆手道:“当年之事权且是你自己谋划,救命之恩莫要提起。”
陈钰神色尴尬,羞红了脸。
戚尔幻又问道:“方才我听你说有事吩咐,不知是何事,却要你亲自跑一趟?”
陈钰与向惜月相识一眼,道:“实不相瞒,皇后父亲向老将军三年前身中剧毒,经太医诊治暂且保住了性命,可是身体余毒一直未清,近来大有反噬迹象,访遍名医均是束手无策。我听闻姐姐手中有药王谷的《毒经》,便四处打探姐姐下落,希望姐姐能随我回朔国救向老将军。”
戚尔幻暗道,陈钰为了皇后的父亲屈尊亲自来请,看来他们夫妻伉俪情深。又想到自己如今还是形单影只,未免有些伤感。
向钰见戚尔幻犹豫,又道:“昔日叔父谋反,欲致我于死地,向老将军拼死相互,向家姐妹对我照顾有加不离不弃。如今我荣登宝座铲除逆贼,却不能报恩。既悲又憾,还望姐姐体谅我一片丹心,随我回朔国救老将军一命。”
向惜月起身朝戚尔幻叩首,道:“求小幻姐姐救我父一命!”
戚尔幻连忙搀扶,道:“快快请起,你贵为皇后,怎可向我跪拜,万万使不得!”
向惜月神色倔强,道:“姐姐若是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
戚尔幻心想,自己现在已不是当年欧阳府中的二小姐,对陈钰没有什么用处,且他们夫妻陈恳相求,断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况且医者父母心,怎可见死不救?
她朝黄维坚望去,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只听黄维坚道:“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三年来,黄维坚一直对戚尔幻言听计从,从来不会武逆她的意愿,戚尔幻知道询问他的意见等于白说,心中一阵失落。他没有主见,终究不是自己心中的良人。
戚尔幻对陈钰道:“要我去也可以,不过你须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陈钰眼神发亮,激动道:“只要姐姐肯移驾,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戚尔幻道:“第一,我不住皇宫之中!”当年琼国宫廷里的经历让戚尔幻不寒而栗。
陈钰道:“姐姐偶尔想到宫中玩耍,一切宫中礼仪不必遵循。”
“第二,我的朋友和我一起,你不能派人监视我们的行踪!”戚尔幻不知道此去是凶是险,毕竟先前被陈钰欺骗,这次不能不留个心眼。
陈钰道:“自当奉各位为我朔国座上宾客,王臣贵族一律礼敬!”
“第三,我们想什么时候离开便随时放我们走,不得阻拦!”
陈钰道:“那是自然,姐姐和两位朋友来去自如!”
戚尔幻道:“那好,你是君主,君无戏言,我们击掌为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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