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随行侍卫开始准备午膳。因微服出行,陈钰所带之人均为大内高手,午膳只吃了随行所带的熏肉和面饼。陈钰流落宫外三年,也是能吃苦之人,对吃食并不讲究,能果腹便可。只是向惜月做了皇后之后自觉身份重了,比之前讲究了许多,看着眼前简单的食物有些反胃,但是夫君亦能食之,自己也不好说什么。这几天跟着夫君出宫,一路上吃的都是这些东西,有些腻味了,吃了两口便放下不吃了。
戚尔幻因昨晚陪戚南宴饮酒有些多了,一路上马车颠簸没有胃口,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
陈钰见戚而幻吃的少,便出口询问。
“姐姐怎么了?没有胃口吗?路途遥远,路上又颠簸受累,还是多吃一些,饿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
向惜月见陈钰关系戚尔幻而对自己也没吃多少东西不管不问,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黄维坚心里也不是滋味,三年来自己一直守在戚尔幻身边,在他心中,戚尔幻应该只能由自己来关心。
男人的爱都是自私的,就算是如黄维坚这般只敢守护尔不敢言明心意的男人,也会认为他守护的女人是他一个人的。
“小幻,你身体不舒服吗?”黄维坚问道。他瞥了一眼陈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戚尔幻道:“没关系,昨晚饮酒有些多了,现在没什么胃口,等到下一站再吃吧。”
陈钰招手喊来卫队长吩咐道:“清远,你快马加鞭到最近的镇上买些醒酒汤药,再到酒楼中买几样清淡的小菜回来。”
“钰儿不必了!”戚尔幻立刻制止。“前面山贼挡道,不要让人为这些小事去冒险,我身体无碍。”
向惜月越看戚尔幻越不顺眼了,自己的夫君不关心自己有无进食,竟然对别的女子嘘寒问暖,还让身旁身份最高的侍卫队长去亲自买饭。可是戚尔幻是救助自己父亲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自己又是皇后的身份,怎么当面与她争风吃醋?她紧握双拳,长长的指甲扎进肉里。
向惜月身旁的侍女红儿看破了皇后的心思。道:“主人,恕奴婢大胆,女主人忧思向国公身体,心力交瘁,这几日来也没怎么进食,如今身体也是快撑到极限了。”
陈钰看了向惜月一眼,只见她眼中含泪,似有千般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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