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中,陈钰在案前批阅奏折,全都是上书探视向飞虎病情的折子。陈钰越看越气愤,将手中的折子狠狠往地上一扔,身旁看茶和伺候笔墨的太监宫女迅速跪了一地。
奏折恰好飞向正在往殿内走入的向怜月脚下。向怜月弯腰捡起奏折,传旨太监躬身碎步至陈钰面前禀报道:“启禀皇上,向家大小姐到了。”
陈钰眼睛一亮,道:“快传!”
向怜月低眉顺目行至陈钰面前,叩首拜了,被陈钰搀扶起赐了座。
陈钰屏退伺候的太监宫女,指着眼前的奏折对向怜月道:“姐,你瞧瞧这朝中的大臣,一个个被煽动上书要来探视向将军的病情,若朕不答应,明日便聚众来跪倒朕昭阳殿前请旨,他们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陈钰原先要娶的是向怜月,逃亡那三年,向怜月如亲人般对他照顾,在陈钰心中最信任,最依赖的莫过于眼前之人。大婚之时,陈钰的意思是要娶向怜月,若是向怜月做了皇后,那么必定是得力的助手,而陈钰虽贵为一国之君,拥有生杀大权,但在他心中,向怜月在他身边会令他更安心。
他敬重向怜月,私下里问了她的意见,却得知向惜月对自己钟情,而向怜月又不愿妹妹伤心,便劝谏陈钰娶向惜月为皇后。陈钰心中虽有遗憾,但也不愿逼迫她,顺从了她的意思。随后又以进宫照看向飞虎之意将向怜月留在宫中。每次有烦心忧愁或是喜悦之事他都会找向怜月一起商议。
“大臣们探知父亲的病情各怀私心,但是心怀鬼胎之人确是那冯奇辽。”向怜月道。
陈钰冷哼一声,道:“朝中这些墙头草,表面上关心向将军的病情,实则是为了审时度势,若向将军归天,朕便失去了拥立朕的军力支撑,他们就该投入冯奇辽的阵营,朕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些投机取巧之人,等朕收归了兵权,这群墙头草朕要一棵棵连根拔除。”
想到向飞虎归天,陈钰又愁上心头。
“朕当初将向将军接到宫中治疗,封锁消息就是害怕那些有心之人探知向将军病情,行不轨之事。”
陈钰转而看到向怜月因悲伤而憔悴的面庞,她美丽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显然是刚为向将军哭过。向怜月虽说比陈钰大许多,但此时看到她的神情,陈钰不禁有些怜惜。
“向将军的灵堂可曾设好?”陈钰问道。
向怜月听到提起父亲,又有些难过,哽咽道:“已经准备妥当,为了不让各宫起疑,我已劝说皇后娘娘不守灵,回宫歇息,一切都与寻常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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