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何彩彩几句,他挂了电话,蹲在路边抽了根烟。
他是有点怕自己和何彩彩的事曝光的,毕竟,何彩彩的男人那是个不折不扣的混混,沾上了他,就像沾上了满手的鼻涕,甩也甩不赶紧。更何况,他对何彩彩只是肉一体兴趣,偷一情的刺激远远赛过跟她结婚的兴趣,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她结婚,何彩彩也不可能会嫁给他,顶多跟他偷偷一情,寻求一些肉体的欢愉罢了。
本来他们都是各取所求,也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但现在,他们的奸一情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何彩彩的男人会不会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又一阵的烦躁。
狠狠地将烟头摁灭在泥土里,他重新上了摩托车,开回了家。
泉水村跟月亮湾中间隔着一座高霞山,两个村之间的人很少走动,很多山这头的人不认识山那头的人。
陈大海从小无父无母,以杀猪为生,房子还是村里人帮他盖的,一圈破篱笆围着两间破旧的瓦房,就盖在山脚下,位置比较偏,附近就他一户人家。
陈大海的摩托车进了家门的时候,他家院子里拴着的一只体型庞大的狼狗一见到主人,立刻亲热地汪汪叫了起来。
陈大海今天没有心情逗它,停好了摩托车,他就径直进了屋。
卧室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简陋的床,一个旧得掉了漆的衣柜。
陈大海走到床边,掀开了床板,里面赫然别有玄机。
谁也不知道,他家的床下面还藏着一个地洞。床板盖上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出来,床板一掀开,就露出了一个洞口来,洞口的上面,还盖着一块木板。
他揭开那块木板,露出了一把梯子,他沿着那个梯子爬了下去。
地下是一个地窖,用来存放粮食的那种,一般人家的地窖都修筑在院子里,但陈大海家的地窖却修在床底下,因为,他家的地窖里不藏粮食,而是,藏了人。
一个女人。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为防女人逃跑,她被陈大海用铁链栓住了一只脚,铁链也很长,足可以让她在十来平米的地窖里自由活动。而且地窖里有床,有被褥,有吃的,有水喝,甚至还有个老旧的电视机,天线从头顶打了个洞伸了出去,可以接收到一些微弱的信号,收看到几个本地的电视台。看起来跟大城市的地下室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是没有自由的,她被禁锢在这里。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她的皮肤看起来异常苍白,又因为常年不和人接触,她的神情看起来很木讷,眼神呆呆地,良久眼珠子才能转动一下。
但是她长得很漂亮,头发也很长,尽管苍白瘦弱,但五官端正,身段窈窕,依然看得出是个美人。附近十里八乡,估计也没有生得这样漂亮的女人。
此刻,她蜷缩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盯着电视机,仿佛没看到陈大海进来。
陈大海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很久。
而她一直看着电视,好像电视里演着什么很精彩的故事。
但实际上,电视屏幕并不十分清晰,演的也是老掉牙的故事。
她披头散发,双手环膝,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的右脚拴着一根长长的铁链,一直延伸到了墙角,跟一块重达百斤的石磨拴在一起,上面加了一把大大的锁。
而钥匙就在陈大海身上。
陈大海盯着女人看,眼睛里闪着阴郁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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