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他进去的秦之问出来寻他,看到他怔怔地站在那里,视线定定地望着某一个方向,不由愣了一下。
“慎霆,你在看什么?”他问。
聂慎霆回神,“没什么。”他将烟头扔到垃圾箱里,深吸了一口气,“进去吧。”
连姝开车,将喝醉了的陆瑾年带回了家。
好不容易把陆瑾年弄进房间,扔到了床上,她也出了一头的大汗。
“老婆……”陆瑾年嘴里还在嘟哝,双手在空气中虚无地抓着。
连姝看着这样子的他,心里不免有些心酸。
他从未说过爱她,可是,却总是不遗余力地帮她。
就如三年前的那一次。
那时,她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浑身都在打哆嗦,是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道:“连姝,别怕。你还有我!”
他扶着她走出医院的大门,面对聂慎霆的质问,她几乎站立不稳时,还是他,再一次坚定地站在了她的身边。
他说,连姝,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后来,他们结婚,她生下了忘川。
他对她很好,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呵护着。
知道她心里还忘不掉过去,知道她那道坎没迈过去,他从未逼迫过她做她不情愿的事。
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毛巾被,盖在他的身上。
刚要起身,陆瑾年却一把抓住了她。
“连姝,别走。”他说。
连姝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把压在了身下。
淡淡的床头灯光下,他的眸子焕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
他热切而又期盼地看着她,声音沙哑的,低低的,带着哀求的味道,道:“今晚,留在这儿睡,好吗?”
生完孩子后,她要照顾孩子,孩子也很恋她,所以每天晚上都是她带着孩子在主卧睡,而他一直都睡在他们隔壁的这间房。
她一惊,直觉地摇头:“不行!”都是成年男女,她怎会不明白他留她下来睡的意思。
她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陆瑾年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他定定地看着她,固执地道:“为什么?”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
可是陆瑾年却已经听到了答案。他的眸中充斥着一种像是受伤野兽发出的光芒,那么的悲凉,那么的无望。
酒醉心里明。他很清楚,他刚才之所以敢说出那句话,无非是酒壮怂人胆,换做以前,他是不敢提出这样的奢望的。
他痛苦地看着她,嘶哑地,几乎是艰难地道:“连姝,你告诉我,你之所以还不能接纳我,是不是因为你还忘不了他,还在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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