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龙洵美即使回到恭亲王府,也只能是以客人的身份和姬卿一起住在客院。她本来还想去看看自己的母妃,可一想到当初她被除族,她的母妃第一时间便停了她的银钱,才导致她走上了出卖自己的这条路,心里的恨意便再次涌上心头,转身回了她和姬卿的房间。
姬卿刚刚沐浴过,正让一个美婢替他揉着肩膀,两个人打情骂俏好不亲热,这样的情景过去的一年里龙洵美见过不知多少次,按说早该适应了。
可今日完全不同,在她的意识里,恭亲王府还是她的地盘,她又刚刚被恭亲王打骂过,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没地儿发泄,此时再见到这对不知羞耻的男女,她心里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抬手便给了那美婢一个大耳刮子,嘴里骂道:“臭不要脸的贱人,敢在我面前勾引爷们儿!”
那美婢也不是什么柔弱的人,顿时冲着龙洵美就扑过来,“你敢打我?我是贱人你又好得到哪儿去!”
两人正要撕扯起来,姬卿轻咳了一下对那美婢道:“你先下去,我和洵美有话说。”
那美婢剜了龙洵美一眼,扭着腰出去了。
龙洵美更生气了,捂着自己被恭亲王打肿了的脸颊,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自从和恭亲王搭上了关系,在姬卿眼里龙洵美已经没有了价值。毕竟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这个曾经的东齐淑和郡主在恭亲王这里是个什么地位,再看看她此时的狼狈相,本来的几分姿色已经荡然无存,让姬卿看得直犯恶心。
不过龙洵美再怎么说也是恭亲王的女儿,在这里便和她撕破脸,恭亲王即便嘴上不说面上也不好看,姬卿只好拿出耐心安抚了龙洵美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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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卿住进恭亲王府这件事情虽说非常隐秘,但如何瞒得过整日盯着王府的陈彦邦,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找到尹攸宁和龙翰飞,三人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陈彦邦一连好些日子在王府外实在是坐怕也站怕了,见尹攸宁和龙翰飞都坐在椅子上,他索性蹲在了另一把椅子上,对着尹攸宁苦笑道:“攸宁,咱啥时候能对老东西动手,你给个准话,爷向来喜欢痛快的,这样不死不活的实在难熬得很。”
尹攸宁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好笑道:“快了,龙洵美这次算是帮了大忙,咱们正愁着老东西通敌的证据啥时候到手,她这便把人证都给带来了,别说这姬卿本来就不安好心,即使他只是个姬王府的草包,我也能让他成为南楚派来勾搭恭亲王准备里应外合谋反的人。”
龙翰飞抚了抚下巴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放他们溜,然后布好天罗地网,把姬卿和老东西一网打尽,到时候老东西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尹攸宁笑着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当年我东齐和南楚一战之后,虽说这些年关系有所缓和,也只是堪堪恢复了邦交。姬王府在南楚的地位不亚于皇室,姬卿虽说只是个庶子,他在外的一举一动咱们硬要说成是南楚皇室的意思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他到东齐一来不是我东齐邀请的,二来边境那里根本查不到他入境的记录,一到京城便秘密潜入恭亲王府,和正被禁足的恭亲王会面这是想做什么?”
陈彦邦迷糊了,“那咱们干脆就杀进恭亲王府,直接把他们抓了不就好了?何必整那么麻烦。”
尹攸宁笑道:“那样当然也不是不行,可咱们还得看看老东西最后的底牌,否则即使把他抓了也得随时防备他再次出招,咱们这次便把老东西当鱼饵钓他养得最肥的大鱼,那些端康帝留给他的皇室精卫也该是消失的时候了,咱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老是这样拖着,老东西不烦咱们都烦了。”
龙翰飞眼前顿时就是一亮,“合着最近几个月你也没闲着呀,难道老东西的私兵都被你……”
尹攸宁微微扯了扯薄唇,“那是自然,为了这个我连自个儿的小宝贝怎么踢腿都错过了。”
龙翰飞朝尹攸宁伸出了大拇指,“哥哥算是服了你了,要论心狠手辣,你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陈彦邦听得眼红心热的,“还是你们热闹,爷整日在皇宫替陛下看大门,现在又混到恭亲王府看大门,这次追击老东西,爷必须是头功!”
尹攸宁淡笑道:“放心吧,没人和你争功,把一切赶紧了了,我的宝贝女儿也该出生了,接下来便是万寿节,之后咱们大展拳脚的地方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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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京城两百里开外一处山谷,恭亲王带着郁祥和一干隐卫坐在大树下休息。
郁祥把随身带着的干粮和水送到恭亲王面前,“王爷,这附近没地方打尖,您将就着用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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