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依她的意思来看,这些破事儿就都是楼千刹惹出来的。
给他下点药,让这货躺个百八十天,边关没人守着外贼入侵,太后跟小皇帝还有个屁的心思内斗。
此刻范晓浠还不知道程楠现在就是核心人物慕容云舒,毕竟慕容王朝的王爷又不止一个。她正想法子如何接近这个慕容云舒再保护好他,至少这两个月内不能出事,太后也就不会冲动地去杀皇帝替子报仇了。
“春花,有客人点你!”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梳着花苞头的粉衫小姑娘探头进来朝她丢去块刻了字的木牌子,语气疏离:“‘地’字壹号,赶紧带上香料和毛巾木桶过去,不记得路就问,别让客人久等了。”
范晓浠纳闷,资料说史翠花已工作多个年头,还能不认识路?主动问这不是摆明露馅嘛。
她在屋子里找了半天才翻出来一口木盆,还指望满春楼是个青楼能开开眼界,结果居然是个搞足底按摩的,白高兴一场。
这里除了‘地’字房外还有接待贵客的‘天’字房,慕容王朝的文字她不熟,大多只能靠几分相似连猜带蒙。
目前人物设定史翠花由于额角上有道三厘米的丑陋伤疤,个子瘦小肤色蜡黄,被排到服务‘地’字房的区域。好在她的足浴价格是全楼要价最低的,生意不算差,所以每月掌柜提了六成钱后还能勉强糊口。
范晓浠初来乍到转了几圈儿才找到房间号,拿着牌子上的‘壹’和门上的‘壹’一对比,“没错,就是这里了。”
她礼貌的敲了三下门,职业化道:“您好,满春楼足底按摩~”
没动静。
……这位客人不会是个耳背吧?可让人家久等也不是事儿。
范晓浠打完招呼,正准备凑过耳朵先听听情况,结果房间门受力一碰,就这么轻悠悠地开了道缝。里头飘出丝若有若无的奇怪味道,其中夹杂着抹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她眸光一凝,顶着盆子闪身消失在紧闭的门前。
屋中布置得很清雅闲适,素色的帷幔垂落在镂空雕花窗桕旁,流苏摇曳。转过玄关入目的是张偌大的花梨大理石书案,磊放这一摞摞名书画帖和十方宝砚。
范晓浠摸了下展柜架角不显眼的琉璃彩陶马,很干净,似乎有客常来。
再往前走,长塌上铺着柔软绵厚的毛毯,只不过上头的暗花靠枕摆放位置却略显凌乱,她俯身探手,感觉掌下的毯子还有热度。
方才隔得远没仔细瞧,范晓浠这才发现枕头那团水渍大点儿的深色印迹应该是血没错。
按照电视剧万年定律,此处应该是藏了一个受伤躲进来的武林高手!
她立马就亢奋了,挺直身板集中精力感知起周围微小的气息波动,压低嗓音气沉丹田道:“别躲了,出来吧。”
“……你是谁。”回应范晓浠的声音沙哑冷冽带着浓浓戒备,气若游丝。
范晓浠欲言又止,史翠花这个名字她是真的很不想告诉别人。
“我叫小花。”她大概觉得不太礼貌,将顶在头上的洗脚盆扔开,向倒在暗影里的人小跑过去关切道,“大兄弟你伤哪儿了,要帮忙吗?”
角落里的男子缓了片刻,幽幽地伸出一根未沾阳春水的白皙手指,不悦道:“削水果,割到手了。”
范晓浠睁大眼睛找半天才看到条不显眼小口子,她不禁无语地指着自己脑门儿上的疤,“兄弟,看到没,这才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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