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范晓浠对这种赌运气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信心,自从认识程楠这王八蛋后就一直倒霉,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孙小悟看她情绪低落萎靡不振,板起小脸一本正经地劝慰道:“一切有本座在,我们会平安到达西天的。”
小屁孩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范晓浠怏怏地从鼻腔‘恩’了声,懒得搭理。
“本座一会儿去酒仙那里弄点好东西回来,别不开心啦,笑一个。”孙小悟拉住她的小手软声摇了摇,甭说,那双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好像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
范晓浠怔了怔,卧槽,她怎么唱起来了。
少女扯动嘴角弯起敷衍的弧度,都说爱笑的女生运气不会太差,说实话,如果一个女生运气一直不好,我不知道她怎么笑得出来。
大概是因为目睹了炽凤奉命给她送去凤佩,范晓浠去找凤淼的路上不仅没遇到阻拦,反而有不少热心人为她指路。
她此行腰间别着个不大的玉葫芦,里面装着孙小悟去酒仙那里讨来的醇酿‘惑仙’,又名神仙醉。
方才范晓浠偷偷用指腹沾了少许清亮馥郁的液体浅尝,入口绵甜芳香浓郁甘洌,回味悠长。
她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的,然就是这丁点惑仙都让她整个人差点儿飘了,据说酒量差的人单闻这味儿都能迷糊,后者特么说的不就是凤淼吗?
“小凤儿,在不在家?~”
她没敲门,而是绕到青玉浮窗下翻身偷偷摸摸地试探了一番,见无人应答,踮起脚尖落到泛着温润光泽的白玉地面,蹑手蹑脚地朝屋里走去。
内室铺着绣纹精致的昂贵地毯,珠帘帷幔,置放紫檀案几的古琴旁花鸟瑞兽炉里正点着冉冉幽雅的香薰,凤淼披着件素白的长衫银发未束随意的垂散在身后,范晓浠这个角度刚好能观望到他安静的侧颜,睫毛浓密纤长,鼻梁高挺唇线优美削薄,一点一点细致专注地绘着墙上挂着的画作。
范晓浠走进看了半天也没懂他想表达的是啥,雪白的宣纸上极其浓重的渲染开一团墨汁,未干的部分顺着画纸滑落溅到毯子上瞬间浸透不见,她瞅了半天也没找着啥东西跟这乱糟糟的图案对上号。
“大哥,你这……”画的也太丑了。
她话音未落,凤淼赫然回头递来一个冷冷的眼神,范晓浠立马改口讨好道,“画得好,大气磅礴,与众不同,无与伦比。”
“哼。”凤淼傲娇地扔掉毛笔,在早就备好的清水盆中兀自洗净双手。
范晓浠眼尖地瞄到他桌上还有其余的彩墨,猜测凤淼先前肯定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宁愿毁了也不让自己瞧见。
瞄到大殿下净完手,范晓浠脚下生风地取来香巾狗腿地呈过去,“来,您老擦擦手。”
凤淼取过帕子慢吞吞地擦拭,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范晓浠想到他凭心情行事的传言,咽了口唾沫凑过去,硬着头皮道:“殿下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你不是让炽凤小姐姐送了个假玉来嘛,我就想来问问你有啥计划,需不需要我帮个忙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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