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药箱的少女与后座白色衬衣的清雅男子逐渐出现在视野内,原本乌黑透亮的瞳仁阴霾了一瞬。
范晓浠嗅到鸡肉炖汤的气息,立马精神抖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飙进小院,“我回来啦!”
她飞奔进屋,桌上盛着金油四溢的宫保鸡丁跟色泽诱人的炖鸡。
范晓浠顺势捞起身单力薄的罗小力,在他汗涔涔的脸颊上用力一啵,“哈哈,小力你真是我的小棉袄嗷嗷嗷┗|`′|┛~~!”
!!!
罗小力脚下猛地错开一大步,用手紧紧捂住被她亲过的地方,一副小绵羊受到惊吓的呆萌表情。
“你做什么!”他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睁大湿漉漉的眸子羞恼地瞪住范晓浠。
“亲一下,奖励你。”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范晓浠回答的理所当然,取出三副才添置的新碗筷摆放好,“许医生劳烦您先帮我弟弟换个药,换完咱就开饭。”
许晨打开药箱,取出剪子小心拆掉罗小力脑袋上的绷带,凝眉片晌,默默把东西收拣好。
“你弟弟被袭击的伤口已经结痂,不用特意包扎。”
范晓浠走过来装模作样的打量一会儿,摇头道:“不,要包。”
罗小力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身体自我康复能力却惊人的强,如果提前拆绷带露出已无大碍的伤处,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许晨大概也想到了她的顾虑,只好再倒出丁点药水意思意思,准备再给这孩子包上。
范晓浠趁此时对准他的手肘轻轻一磕,哗哗倒出半瓶药沾湿净白的绷带,“够了够了,您给他包严实点,我会付钱的。”
……
于是在她的帮助下,罗小力成功地被缠得只剩鼻孔和嘴在喘气儿。
罗小力怒,“你到底想干嘛!”
范晓浠突然长叹一气,口吻异常严肃地按住他的肩膀:“小力,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几天我在你身上花了很多钱,身家早被掏空了。”
罗小力心中一紧。
干,干啥,你这么正经的语气让他莫名有点方哎喂!
“你别紧张,我的意思是你明天装装死,我带你去给那几个小子长长记性,顺便讹点小钱供我俩之后吃喝拉撒嘛。”
许晨:……你这样教育祖国的花朵真的没问题吗?
“骗钱不太好吧……你们要是缺钱,我可以借一些给——”
许医生拉拉范晓浠的袖子,一脸为难地试图劝说她。
“打住,什么叫骗?你知道吧,我弟弟送来时啥样?要不是他体子好,说不定从此就香消玉殒了,我姨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喂大容易吗?我去找这帮混蛋讨个说法怎么就骗了,我又不是没花钱,嘤嘤嘤……”
这句话槽点太多,许晨让她的演技转换有点懵,一时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罗小力看不见,摸到绷带疙瘩打算解开,结果发现被范晓浠打了个死结,“我拒绝,明天还有课。”
范晓浠按住他的手耐心道:“我先喂你吃饭,吃了饭我就给你解开。”
罗小力天真的信了,所以第二天才会躺在担架上迷迷糊糊的醒来。
昨晚让范晓浠打晕的后脑勺还有些昏昏沉沉,耳边是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天理不容啊……乡亲们快起床来评评理,我弟弟,智商250的天才,就这么让李鲜艳的儿子打坏了!这一棒子下去,国家少之一栋梁……李大姐,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尼玛,才凌晨四点半,谁家在外头吹锣打鼓地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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