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没有言语,端了茶壶茶杯进了屋。
她到了杯水放到了炕桌上:“这是白水。”
景行看了眼桌上的水杯却没有伸手去端:“爷头疼。”
“还是快回去吧,王府里有好大夫,何苦在我这里耽搁时辰。”燕之的手伸到一半停住,她只是淡淡的说道。
景行抬手将燕之的手按到了自己的额头上,他翻着眼皮看着她不满地说道:“爷跟着你们走了一遭,你不心疼爷就是了,怎么还赶爷走?!”
手下的皮肤干燥且热烘烘的,燕之蹙眉道:“你又发烧了。”
“心疼了?”景行的两道视线一直注视着她,见燕之神情微变,他倒是莫名的高兴起来,脸上露出个孩子似的微笑来。
燕之看得一阵心酸,嘴上却淡淡地说道:“我心不心疼又有什么用?难受的还是王爷您自己。”
“心真狠……”景行仰着脸轻声道:“可爷就是放不下你……”
“贱!”燕之扭头看向别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呵呵!”景行笑出了声儿:“也就是你敢和爷这么说话。”
“对了,刘镜尘死了。”景行见燕之并不搭理自己便接着说道。
“怎么死的?”燕之猜到刘景城大概是得死,可真听到他的死讯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吃惊。
“你甭这么看着爷!”景行脸上的笑意收起,又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样:“不是爷杀得的他,是他自己做多了亏心事没脸活着见人,头撞了墙死的。”
“他会撞墙?”燕之想了想说道:“没想到他那样的人竟还有这样的魄力。”
“谁说不是呢。”景行垂了眼帘端起手边的茶盏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看那样子分明是在饮一杯当年才下来的明前绿,哪里像是在喝白水……
景行说的话半真半假。
刘镜尘是撞墙而死的没错,只是他并不是心甘情愿自己撞得墙,而是被狱卒倒剪着双臂在石头垒成的墙壁上撞了十来下才咽的气!
刘氏和刘镜尘都是害过燕之的人,景行从未想过让他们活着走出兵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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