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朝中内外命妇穿戴的礼服礼冠的制作都有极严的规矩管着。
大到上面珠宝用料的种类重量,小到礼服衣襟上花纹的样式和绣制时使用的丝线,事无巨细统一的落实在了文字上,不得随意增减。
也正是如此,做出全套的礼服礼冠也颇为费时。少则数月,多则经年。
“这个……”章则看向景行面露为难之色:“殿下,您是知道的,这一套衣冠做下来不但要不短的功夫,光是那上面缀着的珍珠就价值不菲……”
“都要新的。”景行打断了章公公的话,不容商榷地说道:“费时不怕,可以慢慢做。什么时候做好了,本王的王妃就什么时候穿。我也不为难公公,需要多少银子公公尽管开口,这银子本王出。”
“老奴明白了。”章则一点头,笑道:“王爷对王妃真是一往情深,用了心思了。”
“那是!”景行是真高兴里,脸上一直笑着,从里到外透着喜气:“本王就这么一个媳妇儿,可不是得宠着些。”
他笑,章则也陪着他笑。
从本心来说,章公公对燕之的印象不错,甚至认为如燕之那样的身份样貌的女子嫁了个整天闹死的王爷有点吃亏。
并且他对于景行说的话也是完全的不信。
毕竟男人妻妾成群是常情,皇帝陛下与先皇后成亲的时候也是鹣鲽情深,二人情浓的时候,陛下也曾在被窝里抱着皇后娘娘说过‘朕只有你一个女人足矣’的话,可现在呢?皇帝陛下的后宫里女人虽然不算很多,也有几个了……
景行与章公公在宫门前作别,两个人上了各自的马车之后分道扬镳,章公公接了件倒霉的差事,要去解府传旨,而景行则径直去了兵部。
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每一件都是至关重要的。在离开帝都前,若不把这些事情落实了,景行是不敢离开的。
又是一夜未眠,兵部衙门里景行住着的小院里灯一直亮着。
大大小小的官员不时进进出出,有些人甚至是被景行的一道命令从热被窝里掏了出来,脸都顾不得洗便匆匆赶来……
如此一件事一件事地安排下去,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第二天的午间。
“回府再吃。”景行身心俱疲,累得几乎要虚脱。看着亲卫端上来的午膳完全没有胃口,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朝着门口走去:“备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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