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景行有一个结果。
这一直是燕之心头的执念。
至于这个结果是什么,她没想过。
或者说她不许自己往深了想。
人活着总得有点盼头,燕之觉着自己就是景行的盼头。
所以她得到他的身边去,等有那么一天,他走不动了,站不稳了,坐不住了的时候,她得拉着他,扶着他,抱着他。
这种情愫是无法言说的,也是用常人无法理解的。
可燕之却始终明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把景行当做了另一个自己。
那个上一世苦苦挣扎在死生之间的燕之。
即便是她的魂魄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燕之的心底仍是不甘心的。
她都那么努力的活着了为何还要死呢?
景行也才二十二岁,并且想起过去他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儿,燕之仍旧会恨得磨牙。
所以,她得到他身边去,死拉硬拽地让他活下去,活到她烦他了,甚至连恨他都懒得了,他才能离开……
……
燕之一行人天亮出发,傍晚的时候投宿,走的很有规律。
十来天之后,已经离帝都有六七百里了。
大惠地处北方,他们是由东往西南方向走,初春时节,早晚冻手冻脚的,只有正午的时候才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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