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走心里边想着这些,但是经过那辆法拉利的时候,我还是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车牌号,这一看不要紧,看见第一个数字竟然很顺口的说出了接下来的数字,还感叹车牌号不错。
刚走两步我突然明白,我到现在为止只记住了一个车牌号,那就是常遇爵的,以前总在路边找他的车,找的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我意识到这个本想快步离开,脚下的步子却像扎了根怎么也没法往前走,这时我想起莱斯经常说大概是我的内心深处并不想离开吧。
脚下走不动又不能让常遇爵看见我,千钧一发之际我一个转身,躲在了不远处的柱子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车里人的身影,但他的车窗上贴了膜,我并不能看的很亮。
我踮起脚尖,向那个方向张望,突然,原本已经启动的车子竟然熄了火,没了动静,我疑惑,直直的望了过去,而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彻底知道了,原来对他的恨是无法顶替对他的爱的,或者一种占有欲在作祟。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看清了他后背上横七竖八的疤痕,那是当初在电梯上为了救我留下的。
心口蔓延着苦涩,我咬着下唇,观看着那场活春宫。
女人齐腰的长发躺着大波浪卷,从我的角度看去,那女人正跨坐在常遇爵的身上勾着他的脖子,整个身子半吊着,很有规律的上下起伏。
我转过身,不敢再继续往下看,可是我又忍不住窥视的欲望,我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更想让我自己彻底死了心,听到车里传来一声闷哼,我又探出去头投去目光。
车里的男女太激烈,而这个地下车库还时不时有人经过,那两人却好像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女人的娇喘声在整个车库里回荡,车子也随着起伏。
憋屈的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心痛的无法呼吸时,才发现胸前的衣襟上已经被沾湿了大片,我重新躲回了柱子后面,沿着柱子蹲下了身,头埋在膝间,抽泣。
我已经不记得女人的娇喘声持续了多长时间,当我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我面前,那双皮鞋里倒映着我的脸,和我散乱的头发。
大概猜到这双鞋的主人是谁,我心下一惊,不知该如何时,就想到了逃跑,可是步子还没迈出一步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他一只手将我顶在墙上,我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竟然带着一丝笑意,我不明白那笑意何来,只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想去哪里?”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心情。
我不敢回答,生怕答错一句话,就会引来他的杀人灭口,毕竟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消了气。
“我问你,你想去哪里!”他又问了一遍,这我才咬了咬牙,支支吾吾的说了句,“没去哪。”
“没去哪?”
“嗯没去哪。”
我不敢再说话,两只胳膊紧紧把包护在胸前,包里放着我的护照和我的身份证信息以及来时的那张机票,上面写着时间和地点。
他瞄了一眼我怀里的包,我看着他下意识的往怀里搂了搂,预想中抢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他确实拿了我的包,只不过是很不可思议的挎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揪起我的后衣领,冷冷的说了句,“走吧,回家。”
“回家?”听到这两个字我是拒绝的,但是他的力气太大,我的反抗是没用的。
走到车前,他一手揪着我,一手拉开车门,这是车库里还是回荡着那女人的娇喘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这是常遇爵早就为我准备好的陷阱,就等我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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