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木头啥的就是山里有,你现砍现用也不成啊!
哎,有了,这玩意我家有啊。
前年你婶子说国强、国安哥俩都不小了,转眼几年就都是娶媳妇大汉了。
彩礼啊、房子啊啥的,都应当准备起来。
我这么一寻思也是在理,就花俩钱给姓周的送了点礼。条子开回来,我就找人把木头给砍了。
既然我家里有的话,那就好办了,直接拉来给用上就是。
不过……”
“不过叔你现在是大队长,再芝麻绿豆那也是国家干部。而方家那一家子呢,不管多无辜也是被放下来的分子身份。
双方往来的太亲密了,对谁都不好是不是?”孟天咬牙,一个硕大的白眼翻过去。
秦浩讪笑:“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天儿,你真是忒聪明。像你爹,想当年他就是我们营最拔尖儿的。胆大心细身手好,模样长得也俊。
要不是……”
“得,好好的,您可别再勾我眼泪了。不就是让我扮演回为了个狗屁赌约,不但自己家底赔光光,连叔你都要遭连累的混账货么?
我配合不就是了!
不过,我的叔,你确定这出演下去,我婶子不会把我列为家里的拒绝往来户?
而且我这孩子都糟心成这样了,就是亲爹,那也得来点脾气吧?
先说好了,演反派行。
被婶子误会那也没关系,但跟叔你生分,我却是坚决不干的。”对于这最后一点,孟天格外坚持。
毕竟自从爷爷和爸妈相继去世之后,给予他最多关心的就是秦浩这个叔叔。
在孟天心里,对方就是跟父亲同等重量的存在,是他最后的亲人。
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愿意与对方生分,不管有没有苦衷、是否剧情需要。
少年倔强双眼中满满坚持、孺慕看得秦浩心里又酸又暖,还有满满的疼惜。
伸手摸了摸少年比他还要高些的肩膀,秦浩正色认真道:“放心,秦叔答应过你爸,有生之年都当你是亲儿子疼。
照顾你生活,帮你操持娶妻成家。
然后绝不当恶公公,管天管地管你们小两口的私生活。
秦叔虽然不姓孟,但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呢!
在你小子没娶亲成家之前,就是嫌我烦、想要摆脱都不成。”
要是平常被这么调侃,孟天肯定红着脸重申下他那男子汉大丈夫事业未成何以为家的调调。
现在么,他只纠结着:秦叔这样轻拿轻放的态度会不会被人拿来做文章,毕竟大队长的位置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炙手可热。
而冯寡妇那站出来举报直接让靠山村换了当家人的举动,也无疑是给了有心人指出了条上位捷径。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心里有个怎么样的顾虑,秦浩又怎么会不明白?
对此他只是洒然一笑:“傻小子,谁说长辈对熊孩子只能抽或者疏远甚至断绝关系了?他还能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自责、惆怅一阵子,然后用更关心、更疼爱来温柔教育不是!
我可是被你爸托孤过的,一天不闭眼就一天不能不管你,疏远断绝的那可不就一句笑话?
而正因为我不是你亲爹,才不好对孟家仅存的独苗苗喊打喊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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