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竖起大拇指中,社员们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放心。
这么多年屯里屯亲的住着,方工程师是个啥脾气秉性的大家伙心里清明着呢!
哪能因为俩不知道发了啥羊癫疯,就知道满嘴喷粪的疯婆子胡咧咧?
也就今儿那娘俩跑得快,不然的话非报G,让她们受到思想教育不可。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那娘俩嘴黑心毒,活该遭了报应。
比着赛的给方爱华姑侄俩罗列罪名,争着贬低她们到方传嗣一家子和郑旋面前卖好。
这言语之间,不知不觉就失了当。
还是郑旋瞅着大家伙越说越不像,赶紧笑示意外甥女赶紧上菜。
他则整理了整理一身军装,严肃脸站在了院子中央:“乡亲们,乡亲们的一番好意,我郑旋在这儿替我家妹子、妹夫谢过。
只是现在到处都在反封建,反迷信思想。咱们还是谨言慎行,别去说那些招灾惹祸的话。
不然因为给我们撑场子,连累大家伙摊上啥不好的事情,那也反美不美呀!
来来来,这饭菜都准备好了。
咱们大家伙赶紧的进屋、入席。大家伙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为这个难得的好日子,一起举杯同庆!”
勾得人口水直流的美食终于上了桌,谁还有那个瞎嘚啵的心呐?
快快快,冲冲冲。
头轮菜都是新的,分量也足。二轮、三轮的,没准儿就得是折箩了!
一年到头都捞不着这么丰盛的一顿,可算有机会开斋了,谁都惦记着放开肚皮可劲儿造好么?
鸡肉、兔肉、野猪肉,各有各的香。
再滋溜两口纯良小烧酒,嚼上点油炸花生米。
仨一伙儿俩一串儿的吹吹牛皮、打打屁,气氛那叫一个欢快喜庆。
而另一边,计谋未成,还反吃了个天大亏的方爱华正大发雷霆着。
急匆匆从靠山村出来,简直奔着她们住的招待所而去。
换了衣服就奔澡堂子,香皂都用了一整块,一身皮肉搓到通红。
接连着被臭脸的澡堂服务人员给训了三次,把之前去靠山村和洗澡之前换的一共两套衣服全扔了个干净去,方爱华的心里也还是翻涌着无尽的怒火与膈应。
让个洁癖大庭广众之下掉粪堆什么的,简直就是比死亡更残酷的惩罚。
终这一生,她想,她都不会再出现在那个穷山恶水还都是刁民的靠山村了!
“可……
姑姑,咱来之前跟奶奶立了军令状的。说好了要想尽一切办法,劝着大伯忘了断绝关系这回事。
欢欢喜喜跟着咱们回家,好让他们对我叔拉拢郑家立下汗马功劳。
这,这要是……”这要是就这么无功而返了,老太太那关能过去?
想想自家奶奶那慈祥和蔼的笑容之下掩藏的种种毒辣手段,方玥就不免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可什么可?
有今儿这一程子,咱们那点小心思在你那好大伯面前暴露无遗。
没拎着扫把揍人,都是他好性儿,你还想着能达成目的?
哼,做啥清秋大梦呢!”方爱华撇嘴,满是不屑状:“跟你那个势力妈一样儿,啥时候都不忘了算计,也啥身段都能放下、啥脸皮都能豁出去。
行,你行你留下,继续你的丰功伟绩。
我啊,今儿连夜就回京城去,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