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是辛恬打碎的,你也是抱着她踩到的吧?”尹煜白正经不过几秒就又变回了八卦的表情。
“这和我怎么治疗我脚上的伤有必然联系吗?”萧墨感觉自己头顶飞过了三只乌鸦,无语的反问了尹煜白。
自己这个好友在非洲真是别的没学到,倒是被随性和自由感染的很深呀。
“没有呀,我就是好奇问问。”尹煜白也落落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八卦本性。
将萧墨的脚慢慢放下然后声音沉稳的说,“现在看来,那个玻璃渣子已经全部扎进了你的脚里,我现在从表面根本看不见那碎片。”
说到这里尹煜白顿了顿了,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的阴沉之色又深了深,“现在我也不知道那玻璃碎片有多大有多长,所以不知道他会不会割到你的神经。”
“割到神经会怎么样?”萧墨倒是没有病人本该有的慌张而是冷静的问。
“脚上神经很多的,但是割到那根都会对你有影响。”尹煜白如何回答了萧墨,毕竟病人都有知道自己现在情况的权利。
萧墨其实心里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他能感觉到尹煜白对自己的担心,所以现在自己也慌乱了尹煜白心里会更不好受吧。
“那你还不快去给我取出来!你不是可厉害的医生了吗?”
“你以为我不想呀,但是也要你家有工具呀。”尹煜白知道萧墨是在缓解气氛的凝重,便配合萧墨的表演哭丧着脸答道。
萧墨看尹煜白终于没有了刚刚那般严肃,心里也轻松起来,眼底也有了藏不住的笑意,故作嫌弃的说,“要你有何用。”
但在这句话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毕竟能暂时度过欢愉的时光,也逃不了面对最后真相的残酷呀。
扎在萧墨脚底的那玻璃碎片好像是扎在两人的心里,仿佛一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让他们都觉得难受不已。
“萧墨,你放心,不管你伤的有多重我都会救活你的,不管你断了多少根神经我都会一根根给你重新接起来的。”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尹煜白突然冷不伶仃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尹煜白这句话虽然突兀,但是却是发自内心的,毕竟没能在自己父亲被病痛的时候将他解救出来他就很后悔了,所以在他去医院的时候他就发誓,他不会再放任他身边的人在被病魔折磨的时候,摆出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了。
“干嘛,突然这么煽情?你是不是想借钱呀?”萧墨其实也知道这是尹煜白的心里话,但是他不喜欢这样悲伤的气氛,所以算是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我说认真的。”尹煜白没有管萧墨的玩笑,而是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说认真的。”萧墨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认真的回答尹煜白,然后坐起身拍了拍尹煜白的肩膀,“还有,我也是相信你的。”
听见萧墨的回答,尹煜白突然笑了,就这样两个男人相视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一笑好像将两人这些年而产生的生疏都笑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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