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翟斋语气温柔,甚至让庄夏桐产生了一种自己被他捧在掌心般珍视着的错觉,一时竟是呆呆愣在那里,任由他动作。
不过很显然,眼前这位大少爷并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下手也没个轻重,庄夏桐看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本想忍住,却还是不自觉的因为刺痛而发出了嘶嘶的倒抽气声。
她一出声,耿翟斋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倒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自觉自己已经很是小心了,怎地还会……
这么想着,他声音就有些低沉,问着:“弄疼你了?”
那语气莫辨,庄夏桐却好像从中听出了那么点无辜,她看着耿翟斋有些笨拙的拿着那小小的棉球,心里莫名就有些软,摇了摇头,“是因为消毒水。”
这个人总是这样,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能瞬间瓦解自己所有的坚硬躯壳。
耿翟斋眼底情绪莫名,手下动作却是更加轻柔,用消毒水擦拭伤口之后,他手指在装着药膏的盒子里一抹,就朝那伤口凑去。
他指腹隔着药膏轻轻触着,眼神专注,好像是在修复什么无价之宝一样,药膏在那温热的揉抹中逐渐融化,只留下清淡的药香,萦绕在两人周围。
庄夏桐只觉得自己几乎下一秒就要溺死其中,却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扰了这份难得的静谧。
好像只过了十几秒又好像是半个世纪那么长,那指尖终于抽离,温度却还遗留在脸上,久久不能散去。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迷恋,但是哪有人不喜欢被温柔对待的……
注意到女人的眼神,耿翟斋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里带着些显而易见的促狭,“好看吗?”
庄夏桐没反应过来刚要点头,就看到耿翟斋眼里的笑意,顿时脸色涨红,却还是小声的嘀咕了句:“再好看也没用,又不能抵饭吃……”
“怎么不能抵饭吃?”耿翟斋眼底笑意加深,刻意压低的嗓音仿佛诱惑一般,“你不就吃这一套?”
他声音性感,瞬间让庄夏桐想起之前自己好几次被美色所迷,急忙侧过脸不想让耿翟斋发现,却正好把那伤口暴露在了男人眼底下。
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是那暗红色的划痕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仍然很是突兀,他拿过一旁的纸巾将手指上的药膏擦拭干净,捏住那小巧可爱的下颌,略微向自己拉近。
看着那双清澈几可见底的眸子,耿翟斋启唇,“以后如果再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加倍的还回去!如果还不回去,那就告诉我……”他指腹蹭了蹭,继续说道:“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因为你是我耿翟斋的未婚妻,知道了吗?”
庄夏桐微怔,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她分不清耿翟斋说这话,是单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他未婚妻这个头衔。
“嗯?回答呢?”没有得到回答,男人晃了晃那精致的下颌。
她心情复杂,就像是一团团理不清线头的线团,最后却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眼前这男人一副不听到满意答复誓不罢休的样子。
得了回答,耿翟斋似是心情不错,叫了兰姨过来。
“我隔壁那个房间都有定时打扫吧?夏桐以后就住那里。”
听了这话,兰姨顿时眼神不善的看着庄夏桐,冷声道:“家里所有的客房已经都打扫干净了,庄小姐可以任意挑选一间。”
耿翟斋眼色一冷,声音里隐约带着些呵斥的意味,“我的未婚妻为什么要住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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